不知道跪了多少的路,左腿的疼痛,双膝上的痛,全部都在看到大厅那扇大门的时候彻底爆发。
父亲的罪,我好像没法赎了。
我觉得好累好累……
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好像不听使唤,视线也从模糊变成了一片黑暗。
“咣……”我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躺在狭窄的保姆间。
全身都好冷,我整个人蜷缩在床边的角落里。
刘妈似乎一直都在门口守着,看到我瑟瑟发抖的蜷缩着,她给我拿来了一条毛毯盖上。
可是厚重的毛毯依旧不足以让我觉得温暖。
刘妈伸出手一探我的
额头,“好烫,云织,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拿感冒药,你等着我。”
刘妈离开之后,我觉得全身更冷了。
或许就这样冷死了,我也就解脱了吧。
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奄奄一息的植物人父亲。
爸爸也不会怪我的吧。
这样想着,门外传来了一阵刘妈颤颤巍巍的道歉声,“傅先生,对不起,我只是想要拿退烧药给云织,我……”
“她配用药吗?”男人冷漠至极的声音窜进耳膜。
我整个人愣在原地,泪水从眼角不断的滑落。
傻瓜,早就该知道的,到底还在奢求什么?
我看着傅司筹推
门而入,四目相对,他的视线像是淬着薄冰,没有丝毫的感情。
这一次,我该彻底死心了。
他连退烧药都不愿意给我吃呢。
“难受吗?”傅司筹走到了我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捏住了我的下颚,逼迫我和他对视。
我的眼里满是冷静,全身都痛,可更痛的是我的心。
但是在傅司筹的面前,我不能有一点被他看出来,我已经输了我的一颗心了,这具身体再露出一点爱他的心思,只会更让人瞧不起。
“拜你所赐,还好。”我讥笑出声。
“很好。”傅司筹手指轻轻的抚过我的脸,突然将我身上的
毛毯扯掉丢在了一边。
我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着,没有了毛毯的温暖,我冻得牙齿快要打架。
傅司筹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
他单膝跪在了床上,双手落在我的肩膀上,粗粝的手指擦过我的锁骨,让我更加的战栗。
“你要做什么?”我怕了,整个人都往后退着,奈何这保姆床本就很狭窄,我整个人贴在墙壁上,再也没有了退路。
“云织,你是不是忘记了你除了保姆的身份,还是我的妻子,自然是要做妻子该做的事情。”傅司筹双手开始剥着我的外套。
身后的刘妈赶紧的带上门离开。
保姆间
只剩下了我和傅司筹,我想要反抗,但是发着高烧的我好像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我好累好累……
“傅司筹,不要碰我……”我用尽最后力气双手捶打着眼前的男人。
傅司筹目光沉沉的盯着我,似乎望眼欲穿。
“不要碰你?”他毫不客气的剥开了我身上所有的束缚。
顿时,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冷的我更加发抖。
我双手护着身体,“冷……好冷。”
傅司筹依旧盯着我,神色晦暗,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我哭了,哭的一塌糊涂,“我好冷,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傅司筹,我恨你,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