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时念的继父是个赌徒没皮没脸,可时念这么说,还是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夏淮之对时念说道:“我想,时念是不会说谎的。如果你执意要把钱要回去,那就把这些年在时念身上花销的单据全部拿过来,我给你报销。否则,我现在就可以以敲诈勒索罪起诉你。”
时念的继父冷哼了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道:“你少吓唬老子!”
时念觉得丢人极了,他索性对夏淮之道:“夏先生,你不用搭理他,这种人越给他脸,他越是蹬鼻子上脸。你不用管了,我自己处理就好。”
时念的继父当气怒了,一拍桌子,作势又要跟时念动手。
夏淮之忙拦住他,目光中泛起一抹寒光,对他道:“我现在就可以报警,咖啡店的监控都拍着呢!”
说完,他已经拿出手机,
时念的继父怕他真闹到警局去,自己也讨不到任何好处。
夏淮之见他怕了,继续道:“如果去了警局,你不仅有敲诈勒索罪,还有赌博罪,你考虑清楚了!”
终究还是夏淮之的气场震慑住了时念的继父,他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不管怎么说小念也算我女儿,我不会把她逼上绝路的。这样吧,你们给我十万块我就走。”
夏淮之对他道:“把你支付宝收款码打开!”
时念完全没想到,夏淮之竟然真的会妥协,给继父转账。
“夏先生,我不要你的钱,我也不要给他钱。他这种人,是喂不熟的,就算你现在给了他,他以后还是会继续来找我!”
时念继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骂道:“你这个贱蹄子,男人之间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
这时,夏淮之望向时念落在他胳膊上的手。
小姑娘紧紧攥着他的手腕,拼命地阻拦他,冲他摇头。
夏淮之蹙眉道:“这种人不赶紧打发了,你跟他纠缠得起吗?”
说完,他直接给时念的继父转了钱,将人打发走了。
时念望着继父小人得志的背影,气坏了!
毕竟,虽然这笔钱是夏淮之给她继父的,可她莫名其妙就欠了夏淮之这么大一个人情,还有这么多钱,以后还不得自己还?
况且,她知道夏淮之本来就瞧不起她的,是那种打心眼儿里的瞧不起。
所以时念更不想在他面前露怯,更不想欠他什么。
可因为继父今天突然的出现,她终究还是欠了他的。
想到昨天男人那些羞辱的话,时念不卑不亢地说:“夏先生,你怀疑我别有目的接近你和你的家人,那今天,可是你主动来接近我的没
错吧?”
夏淮之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对她道:“你还有脸说?你跟我妹妹和虞初晚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你以为我想过来找你这一趟?”
时念道:“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我自认为多多少少还是给夏先生留了面子的,没有将那晚在启新宾馆的事也说出来。”
夏淮之的面色当即沉了下去,厉声道:“时念,你不要得寸进尺,那件事我说过可以给你补偿,是你自己不要。现在你又旧事重提,是什么意思?想威胁我,还是想拿捏我?”
时念发现,她跟夏淮之永远是鸡同鸭讲。
她需要的不是补偿,只是一句真诚的道歉,而不是他们这种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施舍。
时念冷笑了声,自言自语地说:“可真够阴暗的。”
夏淮之并不否认。
毕竟,处于他这个位置,每天经历这么多的明争暗斗。
单位里,所有人之间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要不是每一步都这么谨小慎微地走下去,你是怎么被别人玩死的都不知道。
夏淮之承认,那风度翩翩的儒雅外表下,他是有阴暗面的,
可他也根本不在乎时念怎么想他,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压着烦躁的情绪。
为了奶奶能满意,也放低了之前高高在
上的姿态,道:“好,我跟你道歉,就算我之前误会了你。但是我奶奶的确很喜欢你,老人家得了重病,时日无多,如果你方便的话,就去陪陪她吧。”
时念微微一怔,眼中流露出一抹担忧,问:“夏奶奶得了什么病?”
夏淮之一字一句地道:“胃癌,已经是中晚期了,医生说她年纪大了,以目前的情况不一定能经得起化疗。可如果不治的话,恐怕……”
夏淮之不忍再说下去,心难受的厉害。
时念心里莫名的难受,毕竟,那个老奶奶真的很慈祥,也是她实习以来救过的第一个人。
没想到,居然得了这种病。
想到这两天,夏奶奶拉着她嘘寒问暖,跟她说了许多夏茹菁和夏淮之小时候的事。
时念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