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闹自杀了!”
“她跟我说上个厕所,我没多想,后来我见她许久不出来,就去敲门,里面一直没回应,我怕出事将门撞开,结果看到浴室地上都是血!”
保姆依然吓得不轻,“幸亏我发现得及时,否则恐怕要出事。”
景凌寒神色凝重,目光落在许晚琴的手腕上。
跟当年是同样的位置。
曾经她也这样割过腕,是她患上抑郁症的时候。
很显然,她的抑郁症复发了。
“你来到医院的时候,她有什么异常吗?”景凌寒问。
保姆摇头,“倒没什么异常,只是她当时靠在床头,愣愣地看着窗外发呆,我跟她说话她也没什么反应。”
景凌寒了然,对保姆道:“你在这里看着她。”
他走出病房,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在哪里?回国了吗?”他问。
话筒里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刚回国,在倒时差呢,怎么,这就急着找我出去喝酒了?”
“不是,是想让你帮我看个人。”
“看个人?谁?”
“许晚琴。她刚刚闹自杀了,应该是抑郁症复发了,我想让你帮我看看她,你不是权威
的心理专家吗?”
“哦,是她啊。”电话里的男声变得漫不经心,意有所指,“她这抑郁症复发得还真是时候。”
景凌寒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明天吧,现在都已经这么晚了,明天我若是有空,就给她看看。”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吧。”
景凌寒将时间定下来,直接挂断电话。
打完电话他回到病房,发现许晚琴已经醒了。
她正红着眼睛,目光呆滞,保姆在一旁轻声软语跟她说话,她也没什么反应。
看到他进来,许晚琴视线一下聚焦了,眼泪掉了下来。
“阿准……”
她声音哽咽,双眸红肿,看起来楚楚可怜。
景凌寒走到床边,“晚晚……”
话才刚出口,许晚琴便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头靠在他的小腹泣不成声。
景凌寒沉默,任由她抱着。
哭得差不多了,许晚琴才哽咽道:“我好痛苦,我好像看见了母亲!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喜欢我?我真的这么讨人厌吗?”
“阿准,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喜欢我?我真的好难受!我妈妈说想带我一起走,我答应了,我想跟妈妈永远在一起。”
“晚晚。”
景凌寒神色严肃,扶住她的肩膀,“你别胡思乱想,没有人不喜欢你,喜欢你的人有很多,你想想你的粉丝。”
许晚琴哭着说:“可是,阮姨不喜欢我,爸爸不喜欢我,后妈不喜欢我,我弟弟也不喜欢我,歌韵不喜欢我,连你也不喜欢我……”
景凌寒道:“你想多了,我妈没有不喜欢你,韵韵也没有不喜欢你,只是她们跟你之间有误会,下次我会跟她们解释清楚的。”
顿了一下,他又道:“至于你爸爸他们,他们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他们好了,为什么非要得到他们的喜欢呢?只要你在乎的人喜欢你,这就够了。”
许晚琴却不依不挠地抬起头追问他:“那你呢?那你喜欢我吗?”
景凌寒摸着她的头,“我当然喜欢你了,在我心目中,你就如同我的亲妹妹。”
许晚琴的目光一下变得黯然,“就只是妹妹吗?”她低声问。
景凌寒没听清楚,继续安抚她:“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别想太多。你快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是我割腕自杀,让你害怕了吗?”许晚琴看着自己的手腕,眼泪又掉出来,“阿准,你觉得我是
累赘吗?”
“当然不是。”景凌寒满脸严肃地告诉她:“你不是累赘,永远不是,你是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得到这句话,许晚琴终于笑了,乖巧地躺下来,闭上眼睛。
景凌寒替她掖好被子,守在一旁,低声叹了声气。
她现在这种情况,叫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苏歌韵睡醒,身边仍然是空荡荡的。
景凌寒一夜未归。
她也不在意,平静地洗漱换衣服,然后下楼。
“凌寒呢?”景夫人问,“难道他还没起床?”
苏歌韵道:“他昨晚半夜就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去哪里了?”
“不知道。”苏歌韵耸肩,“不过他走之前接到一通电话,好像是跟许晚琴有关吧。”
她话音刚落,景夫人就脸色难看地一拍桌子,“不像话!”
“算了,管得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