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连推翻了几十个摊子并接连喊“后面的人付钱”后,凌晓总算成功地逃脱了“蓝毛的追杀”。她躲在墙角处,回视着被一群小贩牢牢围住、很有点焦头烂额的林麒,轻哼了声,从口袋中拿出从摊子上顺手牵羊的苹果,随手在身上的睡裙上擦了擦,“咔嚓”一口咬下去,嘎嘣脆,甜丝丝。
也不知道那家伙经历这番刺激能不能清醒过来,不过……哼,且让他接受点教训。
居然举着剑追杀她几百米,真是不·想·好·了!
而且——
根据系统的说法,拉尔文在弄清楚小晨光们散落的方向后,会将它们传扬给在附近的“游戏者”们。而她目前并没有得到任何信息,也就是说,附近没有“时光碎片”,或者说,拉尔文还没有搜寻到。
她想了想,决定先找找其余的小伙伴。
这个世界自由度太高,危险系数也不低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冒出来了。想不提前被踢出局,同伴是必要的。
于是她开始用精神力搜寻在附近的伙伴。
撇开那个蓝毛不谈,她成功地又在附近找到了个熟悉的精神力。
凌晓随手丢掉手中的果核,在身上擦了擦后,转身离开。
再次出现在街道上时,她已经换上了棕色麻布裙以及黑色的带兜帽披风,至于来源……嗯,不告而取这种事她其实挺久没做过了。不过她也留下了足够的补偿,用挂在腰间的钱袋里的钱币。至于钱袋的来源——因为她身穿睡衣在巷子里闲逛就把她当成特殊职业的女性,被揍一顿再被抢走钱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虽说刚才蓝毛一口一个“魔女”有点麻烦,但这个世界的构成是相当复杂的,许多人都是无信者,所以不会插手信仰神灵者和侍奉魔鬼者之间的争斗,所以她只要小心点,应该没多大事。
如此想着的凌晓一边啃着在街边买的面包,一边朝“新的小伙伴”所在的位置走去。
如若对方有清醒的意识,那么她可以直接用精神力连接,但问题是她并不确定这样的事。贸然去试,很可能再次拉到仇恨,她已经被追杀一次了,真的不想被追杀第二次。
没多久,凌晓站到了一家武器店的门口。
一位少年正站在柜台后认真地用算着账,时不时还推一下眼镜,看起来认真极了。直到……
一只手敲了敲柜台。
少年放才如梦初醒,却依旧执着地写好了最后一个数字后,才抬起头,问道:“这位客人,请问你需要点什么?”
凌晓心中无力地叹了口气,看他的样子也不像记得一切啊。
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斗篷,想了想后,伸出手干净利落地扯掉了左侧的一颗扣子,将它丢到柜台上。
下一秒,少年的表情扭曲了。
凌晓一看这表情就乐了,看来这一招对付强迫症还是相当管用的。
没错,这少年正是疑似处|女座的蔚然。
凌晓坏笑着再次扯下了左侧的一颗纽扣,往桌上那么一丢。
这一次,蔚然不仅表情扭曲地更厉害,连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
凌晓再接再厉,直接取下兜帽,扯下头上的缎带,再将头发重新束起来,偏偏好死不死地留下了一缕头发没梳上去。然后又开始对自己的左边袖子“痛下杀手”。
“……你够了!”
听着这忍无可忍的一声,凌晓知道,自己的第一个小伙伴“归队”了。于是她笑着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是谁?”
“一个恶魔。”蔚然的话语中很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她很是无赖地挥了挥手:“结果好就成了,其他的别在意。”而且她这次还真的是“恶魔”。
“……”少年深吸了口气,而后不知从哪里摸出了针线,“过来点。”
在蔚然帮自己缝扣子的时间里,凌晓也重新整理好了自己的头发,然后得到了这样的评价——
“歪了一毫米。”
“别太在意。”凌晓耸了下肩,认识这么久,她很清楚蔚然虽然有严重强迫症,不过多多少少也学会了忽视一些事情——只要不是刻意找茬。她指了指头,“那么现在的情形你应该很清楚了?”
“嗯。”蔚然点头,反问,“我是你找到的第一个人?”
“并不是。”接着,她把自己刚才遭遇到的悲剧说了一遍。
蔚然:“……”他推了推眼镜,冷静地说,“我觉得他也许不清醒过来会比较好。”
凌晓冷笑:“呵呵哒。”等那家伙醒过来,死定了!她又问,“对了,你这次的身份真的是个小二?”
“……武器店该叫伙计。”
“啧,是男人就别在意这些。”
蔚然很清楚,和女人纠结这些细节,最终的结果必然不太美妙,于是果断转换了话题,说道:“准确来说,是这家店的少东家。”
“哦?”凌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