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把兽玄府的令牌都集中到手上又能怎么样?”
晏梨有些怯生生地说道:
“他们南岭剑冢能够进去的人,也就那么五人而已,如今他们手上有一枚兽首令再加上他们原来的令牌,已经绰绰有余了才对”
“待价而沽!”
季怀秀略微思索后,有些懊恼的声音随之响起。
“就算现在他已经将东玄域的修士得罪惨了,可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他收集了大量的兽玄府令牌,残存下来的修士为了兽玄府的机缘还是会妥协,甚至成为他的走狗。”
说着,她的眼睛不屑的看了一眼楚云身旁的凌飞羽。
“至于说得罪”季怀秀一声冷笑:“南岭剑冢底蕴强大不说,还远在中州域西北部,没有人会,也没有人敢去找他们要说法,就算是几个圣地宗门,除非是传人真的死在了这里,否则也只会选择息事宁人。”
萧辰看了季怀秀一眼。
只是短短的瞬息之间,就想到了这么多的事情。
晏梨与余韵看向季怀秀的眼神也有几分崇拜,她们就完全想不到这些
随即,他们几人看到,在兽潮的冲击下,东玄域的修士们已经出现了不小的伤亡。
其中有两方的修士在覆灭之后,有两枚兽爪令自行浮现而出。
它们的主人陨灭,已经成为了无主之物,这才被兽玄府的气息吸引浮现了出来,只见几道身影闪过,这两枚兽爪令被那两位剑冢长老抓在了手中。
他们有着六境的修为,而且没有沾染血雨,很少有妖兽注意到他们,因此,在兽玄令浮现出来的瞬间就被他们抓在了手中。
“南岭剑冢真的是好谋算!”季怀秀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要被他们得逞了。”
“就算是将兽爪令再多又有何妨?”萧辰一声冷笑:“若是命都没了,再多的令牌都是无用!”
“辰先生!”季怀秀的眼睛一亮:“您这是”
“我看着像是会纵虎归山的人么?”萧辰说道:“自然是要斩草除根!”
说着,他迈开脚步,逆着兽潮向着楚云一方的几人走去。
“吼!”
玄蛇黑卒与金曜流焱狮齐齐的发出一声咆哮,它们处于萧辰的前方开路,没有什么妖兽,能够抵挡这两只拥有神兽血脉的灵兽的联手,很快堵在萧辰眼前的兽群就被它们杀散。
远处,凌飞羽的目光落在了萧辰的身上,眼中充满了艳羡。
美人随行,神兽开路。
一步落而万兽退避。
这才是他想要的人生,而不是在别人的身边当做一条呼来喝去的狗。
随即,嫉妒在他的心头酝酿出了浓烈的剧毒。
“我得不到的,谁都不能拥有!”凌飞羽在心头疯狂的呼喊:“楚云,杀了他,你必须杀了他,将他狠狠的踩在脚下,让他尸骨无存”
然而此刻,楚云根本没有时间去看凌飞羽的异样。
他望着一步一步迫近的萧辰,面色阴沉的可怕。
兽皇之血引动的兽潮,已经有近半的妖兽都向着他们而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没有用?
终于,楚云看到那个带着面具的少年已经站在了离他百米之内。
看着对方冷冽的眼神,楚云不由心下一颤。
“他已经起了杀心!”
“他要杀我!”
楚云手中不是没有保命的手段,可就连赵毅以血融剑还有这兽皇之血都奈何不了这个家伙,自己手中的底牌,也不比这两手更加强大。
能否对付得了这个面具人,他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我承认我看走眼了!”楚云说道:“我承认你的实力,愿意与你平等论交,这兽玄府的机缘你我可以联手一同平分,你看如何?”
他继续快速的说道:“我知道兽玄府一些隐秘的信息,我可以保证的收获比你预想的还要多,而且你还能获得我南岭剑冢的友情。”
“想想吧,拥有一方底蕴深厚的圣地宗门作为你背后的靠山,任何人都不敢在得罪你!”
在楚云的身旁,凌飞羽的眼中满是惊愕。
这还是刚刚那个霸道残忍的剑冢少主吗?
他想到自己与眼前这个面具少年截然不同的境遇,嫉妒的快要发狂了,可他丝毫不敢流露出来,只能低着头,将自己的情绪尽可能的隐藏,否则若是让楚云迁怒于他,他必死无疑。
“山君不于恶豺为伍!”萧辰淡淡的说道:“我没有心思应付你的那些小伎俩。”
“既然你接二连三的出手要置我于死地,那就应该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楚云闻言几欲喷火。
山君即是猛虎,他将自己比作老虎,却将我看作豺狗自己从出生开始,还从未被人如此的蔑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