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山的话一落,大厅里响起一片抽气声。
几位还没来得及表明立场的旁系顿时腿软地差点跌倒在地。
陆瑾瑜父子……怕是……要完了……
“怎么……可能……”陆禀桀不敢相信,浑身像是跌进冰窖里一样,寒的刺骨。
李祁山看了一眼手腕上表,懒得废话,“带走!”
“是!”
“你们干什么,来人!啊!”陆瑾瑜作势反抗,却被人一拳打得满嘴是血。
“你们……我是陆家二爷,你敢动我就是和陆家作对!”陆禀桀面部狰狞,眉心挤出深深的皱纹。
“哦?陆爷?”李祁山转头看向陆颢晟。
陆颢晟抬起茶杯浅浅地喝了一口,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大哥!”陆禀桀嘶吼地喊了一声,一张脸变成猪肝色。
“老二,从我得知你这些年做的事情那一刻,你就不再是我的弟弟了,我给过你机会,也给过瑾瑜机会,是你们自己不要的,怨不得我。”
“陆颢晟!你……你……”
“我今天可是带了一个团的兵力,火力装备全配,所以我劝你们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李祁山打断陆禀桀的话,冷声下令:“带走!”
一声令下,又从外面进来十几位军人。
“二爷,瑜少。”
有人
想要站出来说话,被陆颢晟不经意间的目光一扫,霎时将口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不管陆禀桀一家三口再怎么挣扎,最终还是被架着脱出了陆公馆。
李祁山带上军帽,看了夏翛然一眼,“走了,我会在a市逗留几天,有空约个时间一起吃饭。”
夏翛然淡淡地笑了笑,“好,辛苦了。”
李祁山又看向陆颢晟,“陆伯父,告辞。”
“连衡,送李上校。”
“是,陆爷。”
连衡送李祁山走出大厅,这才看清,陆公馆外面站了一堆身穿军装的军人,都是手拿钢枪,看来李祁山还真的带了一个团来。
夏翛然揉了揉林子期的后脑勺,没有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各位还有什么话要说?”
谁还能有什么话说?还敢说什么?
李祁山从进来到离开,不过十分钟不到就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陆禀别一家人带走了,看似是公事公办,但是给不知道夏翛然和李家的关系。
任谁都知道,李祁山来这一趟肯定是得了夏翛然的意思,至于那批货为什么会突然被海关查到,这其中肯定也是夏翛然动了手脚。
不过这一切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陆颢晟杵着拐杖站起来,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既然没什么要说的就都散了吧。”
“陆爷……”有人叫住陆颢晟。
“嗯?”陆颢晟等着他说下去。
“……没,没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事情已经成为定局,陆家这些旁系都是人精,他们自然懂地这个时候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陆家这场天变得让人措手不及,结果也让人出乎意料。
……
在回程的车里,夏翛然揽着林子期的肩膀,见她连打了几个呵欠,心疼地揉了揉她的眼眶。
“困了就睡一会儿,到家了叫你。”
“不困。”林子期抬起头,一双明媚的眼睛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怎么了?”夏翛然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突然问道:“刚才害怕吗?”
林子期知道他问的是刚才被陆瑾瑜拿枪指着的时候,抿着唇摇了摇头,将脸埋进他的颈项间。
“本来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一想到你在我身边我就不害怕了。”林子期脸上的笑意很深,“因为我知道你会保护我。”
“乖。”夏翛然吻了一下她的头顶。
林子期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夏翛然,“夏教授,你把蔡飞羽怎么样了?”
夏翛然薄唇轻启,吐出五个字:“非洲难民区。”
死,太便宜她了,
她既然敢一而再而三地陷害林子期,她就应该会想到有这样的下场。
林子期沉默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
到了家,林子期和夏翛然一走进屋,夏家二老和夏明翰就迎了上来。
“爸妈,你们怎么了?”
“一早听说带子期去陆家了,爸妈不放心,又不好贸然去夏家所以只能来这里等你们了。”夏明翰解释道,见他们毫发无伤地回来,心里放心多了。
吴雪敏紧张地拉着林子期坐到自己身边,抬起她的手掌看了又看,“子期,你没事吧?刚才看新闻我才知道蔡飞羽那个女人竟然这么狠毒地陷害你,真是岂有此理,翛然,绝对不能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