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挂掉。
“把我的电话存上,发这张给我吧。”夏翛然把手机还给她。
林子期一看,是姜黎拍的那张他和自己。
“不要。”林子期做了个鬼脸。打开车门正准备下车手臂就被抓住了,她回头一看。
“把伞带上。”夏翛然从后座拿了把伞递给她。
“谢了,小猫教授。”林子期跳下车,笑得没心没肺。
夏翛然无耐地按了下突跳的太阳穴。
等夏翛然开着车走远了,林子期才撑着伞继续往前走,走着走着突然就蹲在了路边,伞下
传来她低低的哽咽声,最终被大雨淹没……
可能是因为下雨的原因,“醉春风”今晚的客人并不多,大概只有平常的一半。敖晨趴在吧台上看着赵小飞调酒,时不时往几个包间送点酒水,酒吧里的其他服务也都很清闲。
今晚林子期只唱了两首歌,一首《女人花》一首《往事》
一首是她妈妈生前最喜欢唱的歌,一首是她想要提醒自己,往事不可追。
“子期,今天你应该很累了,今晚人也不多,你就早点下班去休息吧。”
看出了她今天状态不对,赵小飞递给林子期一杯自己刚调的鸡尾酒。
“知音”,赵小飞自创的一种鸡尾酒,酒精浓度很小,是林子期最喜欢喝的一款鸡尾酒。
其实,这款酒赵小飞只为她一个人调过,也只会给她一个人调。
“谢谢小飞哥。”林子期嘻笑着接过,脸上丝毫没有一点异样的情绪,“还是小飞哥最好了。”
其实,赵小飞的心意林子期多多少少是知道,奈何林子期一直是把他当好朋友好大哥来对待,从没这方面的考虑。
下班后,林子期躺在被窝里最终还是失眠了,或许是因为今天的天气也或许是因为今天在夏翛然的车上那一幕勾起了她的痛楚。
林子期本能地不愿去想,辗转反侧几次,她干脆坐起来发照片给姜黎,想到夏翛然用自己的手机给他的手机拨过一个电话,便在自己的通讯录里找到了这个号码。
林子期看着手机里的号码咬了咬唇,,终于下定决心在保存这个电话号码的时候把名字打成“小猫教授”四个字,最后又把他和姜黎的合照传给了他。
当林子期第二天早上十点多钟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夏翛然的一条短信,是七点四十发过来的,两个问句:还有一
张呢?怎么那么晚还没睡觉?
林子期打了个呵欠,回了四个字:不给,上班。然后翻身又继续睡。
这场雨一连下几天,周末的时候林子期去疗养院看她外婆,年轻时犯下的腿疾在下雨天会痛地老人连床都起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被病痛折磨地瘦骨嶙峋的身体看着都让人心痛。
林子期坐在病床边,双手捧着外婆正在打点滴的手,冰凉的药水顺着她凸显出来的血管一点点流进她的身体。
从早饭后外婆一直昏睡着,中途迷迷糊糊醒过一次,嘴里叫着母亲和自己的名字。
林子期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在呢,我们都在您身边,我们都陪在您身边……”
“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李医生看着床上躺着的老人,然后又翻看了看手上的一堆检验单,最后还是对林子期说:“但是林子期,你还是要好心里准备,你外婆年纪大了……”
“我知道,李医生。”林子期打断她的话,望着病床上唯一的亲人,神情落寞。
林子期怎么会不知道,当初如果不是端叔帮她联系医院,说不定外婆早就去世了,这么多年,濒病危通知单都下过五六次了,林子期早就做好了外婆随时会离开自己的心理准备。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林子期发现者自己越来越怕,外婆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如果连她都离开了……
林子期闭上眼,完全不敢去想。
李医生有点不忍,医生这个职业让她看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但每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她还是难免心酸。
李医生叹口气,抽出文件夹里的单子递给她,说:“上个月的费用单,你去把费缴了吧。”
林子期默默点头,接过单子去一楼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