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众人觉得席云知是猎物。
到现在的角色互换。
这些世家子弟们一边疯了一样逃命,一边后悔无比,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嚣张?
现在席云知和裴玄,在他们身后紧追不舍,一旦追上,便会对其斩杀。
这一次根本就没想给他们留下活口。
虽说边城需要劳动力,但也不差这么几个败类,那些死去的冤魂需要,他们的鲜血来偿命。
被追捕的人几乎快被吓破胆了,拔腿狂奔,头都不敢回。
好几次冷冽的刀锋,划过他们的背脊,传来衣料碎裂的声音。
哪怕没有刺破血肉,仍旧感觉到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传来,被刀锋刮过的皮肉火辣辣的。
席云知就像是在戏弄他们,让他们的恐惧达到了巅峰,直到他们精疲力尽跑不动为止。
他们呼哧带喘的倒在地上,再也跑不动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跑不动了,我怎么都跑不动了!”只觉得肺子好像都快要炸开了。
胸腔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痛楚,躺在地上喘得像是一条废狗。
他们看到席云知的时候,瞳孔皱缩。
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连大喘气都没有,她闲庭漫步一般朝着他们慢慢的走来。
几个人神情崩溃,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点事情都没有?
长刀拖拉在地发出沧浪浪的响声,呲啦呲啦的磨着火星子。
这种生命即将走向终结的感觉,十分绝望。
一点一点的朝后退去,直到他们退到了墙脚下,再无去路。
其中一人崩溃的大叫起来:“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为何要如此戏弄我们?”
“我们不跑了,你要杀就杀吧!”每说一句话,胸膛都剧烈的疼痛,让他们咳嗽不止。
每一个人的面容,因为惧怕而开始扭曲,冷汗直流,甚至有的人开始小便失禁,裤裆里一片湿漉漉。
空气中里散发着尿骚的味道。
其中两人闭着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连求饶也没有说。
“要杀要寡悉听尊便,何必如此戏弄侮辱我们,虽然我们落在你的手里,可仍旧是世家子弟,你们是要把世家的脸面踩在脚下吗?”
终于有一人想起来自己的身份,忍不住想要用家族来压席云知,企图用这个办法让她放过自己。
“世家?羞辱?我现在做的这些,不正是你们曾经喜欢做的吗?”
“现在猎人和猎物的角色互换,你们这就承受不了了吗?”
这些人以为已经结束了,但是从席云知拿出弓箭那一刻开始,他们后悔了。
显然,没有想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们。
席云知要让那些冤死的亡魂得到安息。
曾经,他们也是用这种方法,将百姓们放逐在山林中,任由他们逃跑。
这些世家子弟,则是会选择驾驶马匹从后边追赶,然后再用弓箭射杀。
这种十分有趣的狩猎游戏,与之前的恶魔游戏十分相似。
她抬起手拉弓搭箭,唇角挂着笑:“恶魔游戏好玩吗?现在轮到你们咯~”
“还愣着干什么?跑呀!”说着手中的利箭疾驰而去,擦着他们的脸颊射在了地上。
脸颊擦出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痛。
当死亡真的亲身感受到的时候,求生的本能爆发出惊人的潜能。
剧烈惊恐的情绪爆发,让这些人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狂奔。
多亏相国寺占地面积大,他们可以肆意的在寺庙中逃窜躲藏,只可惜他们的所有动作被人尽收眼底。
夫妻二人手中一人一把弓,眯眼瞄准搭箭一气呵成!
利箭在射中了,两个人小腿的时候,他们意识到这不是在开玩笑。
求生本能让他们跑的更快了。
二人对一眼,转了个方向,将人再次驱赶。
借着这个名头,席云知快速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追他们并不是真正的目的,更多的目的是要将相国寺内,更深的信息挖出来。
根据调查,相国寺的主持掌管相国寺二十几年,他出家前的前身,是崔家很有天分的小儿子。
当年也是风云人物,科举制更是一举夺得状元,但所有人都没想到,在他中了状元没多久,竟然一夜之间,看破红尘,削发出家为僧。
在相国寺一呆就是二十余年,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位曾经的状元郎,在世俗间也是有妻妾子女。
而且他也并非真的抛弃世俗,遁入空门。
每隔一段时间,此人就会下山,下山的目的就是为了那些娇妻美妾。
相国寺的一举一动,早就被裴玄怀疑了,当初整个京城都在抓捕人贩子,唯独只有一个地方没有被搜查,那就是相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