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白天,沈母把沈丘北拜托给邻居,悄悄跟在出门做工的丈夫身后。
她盯了一整天,只不过一个转头的功夫。
她的丈夫搂着一个女人的腰很是亲昵。
沈母只觉得再热的天也驱不走她心中的寒意。
她的理智被眼前的一幕完全驱逐,她一个猛冲上去拉开丈夫的手,狠狠甩了那个女人一巴掌。
“哪里来的贱人,勾搭别人家的男人,真不要脸。”
被打的女人泪眼盈盈,眼睛却是看向沈父,“沈哥……”
原本有几分心虚害怕的沈父被女人娇柔一喊,立马撑出气场,挡在女人身前,拦住沈母再次挥过来的手,“卢玉凤,你发什么疯?”
卢玉凤看着挡在面前的丈夫,强忍住心酸心痛,发泄着一腔愤怒,“我发疯?我看是你疯了吧。这女人勾引你,你还拦着我不让我打她。”
卢玉凤奋力挣开丈夫攥着她的手,再次高高扬起手腕,掌心在即将接触到那女人脸颊的前一刻被一股大力猛推推倒在地。
卢玉凤怒瞪着沈父,“你竟然为了个野女人推我?”
沈父别过头,“疯女人,不可理喻。”
卢玉凤含泪扭头跑回家,她要报复沈父。
卢玉凤收拾了行李,带走了沈丘北,若他不来认错,她要让他们父子再不能相见。
卢玉凤本以为有沈丘北在手,沈父一定会向她认错,祈求她的原谅。
未料到等到了沈父再婚的消息。
她带着沈丘北发了疯般冲回沈家,却被挡在门口的女人甩了一巴掌。
女人得意洋洋地亮出他们的结婚证,刺目的红色灼伤了卢玉凤的眼睛,“看清楚了,我们才是合法夫妻。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贱人再来勾引我老公。”
受到惊吓的沈丘北在卢玉凤怀中号啕大哭,沈父从头至尾都未露面。
卢玉凤心灰意冷,她也才刚刚二十岁,便已经经历了背叛和婚姻失败的痛楚。
卢玉凤在娘家的日子并不好受,尤其是带着沈丘北这个拖油瓶。
她的父兄对她母子二人一向没什么好脸色,在他们眼中卢玉凤母子就是来吃干饭的。
卢母对她尚且还有几丝温情,不间断给卢玉凤介绍了好些个男人,以期她能再嫁个好人家。
倒是不少人看上了卢玉凤的好姿色,在得知她拖着个儿子又都嫌弃她带着沈丘北这个累赘。
卢母渐渐也耐不住性子,不满卢玉凤母子俩吃喝拉撒全靠着他们卢家,母女二人也渐生嫌隙。
卢母催促着她快点结婚带走沈丘北这个拖油瓶。
偏偏沈丘北越长越像他那个没良心的父亲。
卢玉凤心里的恨意也越来越浓,她恨沈父,也恨沈丘北。
恨沈父抛弃了她,恨沈丘北拖累了她, 都是因为他们,她的生活才会如此绝望。
二十四岁的卢玉凤再婚了,是个大她十几岁的鳏夫,不嫌弃她带个儿子。
老鳏夫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娇妻,起初新婚几年也温柔小意地哄着捧着。
时间久了也就平平。
自父母离婚,年幼的沈丘北早早懂事,在父亲门前哭过那一回便不曾再掉过眼泪。
沈丘北瘦弱沉默,默默收拾着家里的家务。
老鳏夫嗜酒,喝醉了酒意上头总爱动手打沈丘北。
卢玉凤撞见过几次,只当做没看见。
原本还有几分顾忌的老鳏夫更加明目张胆,不管醉与不醉,只管把沈丘北当做人体沙包,不高兴了就用拳头在沈丘北身上泄愤。
沈丘北的隐忍默不作声卢玉凤看在眼里,她没有丝毫怜惜,她自认没有像他的生父般抛弃他便已仁至义尽。
更何况,正是因为他的拖累,她才会不得已嫁给这个老鳏夫。
卢玉凤受够了这个野蛮粗俗又长相丑陋的男人。
命运似有着灵性,二十八岁的卢玉凤遇到了一个儒雅有气度的男人,关键是他还有钱。
卢玉凤有着极致诱惑的风情和妩媚,同样吸引着男人。
二人干柴烈火一拍即合。
卢玉凤和那个男人的亲密联系保持了多年。
直至被老鳏夫撞见的那一刻,卢玉凤悔恨的却是她太过大意了。
血气上涌的老鳏夫从厨房里拿出菜刀对着男人一阵挥舞。
赤身裸体的男人满屋逃窜,眼见着老鳏夫的刀马上要砍到他身上,男人惊慌之下伸手将老鳏夫推倒在地。
怎料老鳏夫手中的刀失手掉落,直直钻进老鳏夫的头。
卢玉凤靠近时,老鳏夫双眼怒张,已经没了呼吸。
两人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是惊慌失措。
男人扭头对上了沈丘北冷漠的视线,突然计上心头。
男人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