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然脸上满是疑惑。
季周周脸色很不好看:“季成安,那是我堂伯父的儿子。”
季周周的父亲季珏是家里最小的,所以季家那三兄弟都是她的堂伯父。
不过世上绝对没有这样的堂伯父。
在不知道他存在的时候他们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侵占季家的所有财产,知道了她的存在之后他们想到的也不是一家人团聚,反而是想法设法地要直接弄死她,好让爷爷奶奶的财产无人继承。
这群恶心的人居然还敢来找许觉的麻烦。
季周周冷笑一声,看来之前到底是她太温和了,才给了季家人错觉,让他们明明在劣势的情况下还敢这样肆无忌惮。
“就是那些人啊。”
傅斯然对季家那些人也是有所耳闻,他在国外的时候出于礼貌也去探望过季爷爷跟季奶奶,从见到那两位老人第一眼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两位老人是难得的好人。
傅斯然见识过豪门里的那些倾轧,所以很清楚那些人为了权势地位都能做什么。
这两位老人当初能把季家做大做强到那个地步,他们肯定是有能力的。
这样有能力的人又怎么会看不出那些人的想法?
但他们没有选择对这些亲戚下手,就足以看出这是一家子善良的
人。
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但凡季家那些人满足于现状,他们如今的身份地位也足够让他们享福一辈子了。
可他们不甘心,也害怕,毕竟他们心底清楚,他们能有今天的日子都是他们从别人手里偷过来的。
所以他们费尽心思想要让那些受害者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这样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知道他们做的那些恶事。
只可惜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他们真做这样的事,就别怪别人不念旧情直接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你打算怎么做?”
傅斯然知道季周周从前在国外跟许觉的关系很好,现在眼睁睁看着许觉被那些人给带走了她心底肯定是着急上火的。
于是提出建议道:“要不要我找人帮你把许觉带出来?”
傅斯然在国内虽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但他可以找傅斯铭。
到底是堂兄弟,傅斯然跟傅斯铭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大的矛盾。
而且两个人那次其实也算是说开了,傅斯然对于要用傅斯铭帮忙做事毫无心理负担。
甚至隐约还有点期待。
他都能想象得到自己去找傅斯铭要人的时候傅斯铭问起是要做什么,然后他回答说要帮季周周的时候他一脸菜色的样子了。
傅斯然想到这里
唇瓣还微微勾了起来。
季周周觉得傅斯然的这个笑容略微有些诡异。
她没有接受傅斯然的提议。
“我自己去就好了,麻烦你跟上前面那辆车。”
傅斯然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了。
“你要自己去?”
傅斯然有些着急:“那些人没几个好说话的,你这个时候过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而且你还行动不便。”
季周周知道傅斯然是担心自己,笑了笑说道:“我哪里就有那么娇弱了?你放心,我肯定能行。”
傅斯然当然也知道季周周不是那种非要靠男人才能支棱起来的人,但是他终究是觉得季周周太过独立了。
她这样什么苦都往自己肚子里吃的行为只会让她心底积攒很多的不满。
而且她又不是一个很喜欢跟其他人分享自己喜怒哀乐的人,总是把苦难悲伤留给自己,把阳光分享给别人,她这样的人难免会有心理问题的。
傅斯然一脸严肃地说:“周周,我现在不是作为你的朋友再跟你说这些的,我是希望可以作为你的医生好好来跟你说这些,你必须要听我的。”
“有时候你也应该好好听别人的建议,我知道你想要证明你自己,但是你也该尽力而为,而不是总想着把什么事都
揽在自己身上。”
季周周顿了顿,没想到傅斯然情急之下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直到他没有什么坏心思,就只是想要帮她,季周周认真回答:“我都知道的。”
“你放心,我是不会拿自己来开玩笑的。”
“请你相信我。”
“一直以来我都非常自信,不是因为我自信自己的能力,而是因为我自信即便我这边出了纰漏我的爷爷奶奶还有你们也会愿意帮我兜底,我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想到过你们,而不是从未想过去麻烦你们。”
“只是我一直都觉得朋友是最后一层保障,而不是第一个被拿出来牺牲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而且这是我自己的事,哪有我这个当事人躲在背后让朋友先冲锋在前面的道理?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