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都说过了叫你别玩那些东西,你怎么就是不听话?”
两个人赶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外面站了一些人,一个看起来年纪跟傅斯铭年纪差不多的女人被围在中间,一个打扮得十分贵气的贵夫人正用染了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着那人,满脸地恨铁不成钢。
“那些东西你碰了到底是有什么作用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气死我跟你爸?”
季周周被眼前这一幕弄得有点懵,但她很快就皱起眉,有些担忧地朝着急救室看了一眼。
来的路上季周周已经听傅斯铭说了,家里晚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把老爷子气晕送到医院来急救了。
“爷爷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之前突发脑梗,后面将养了很久才慢慢恢复的,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不好,那些人还总是搞幺蛾子,所以我从来不喜欢回去。”
这话是傅斯铭在给季周周解释为什么结婚这么久他们都没有回过老宅的事。
季周周其实很表示理解。
事实上哪怕傅斯铭一开始要带,季周周恐怕也不太愿意去。
毕竟那会他们就是合约婚姻,季周周虽然答应是要跟傅斯铭对外演戏,但是见家长这种还是算了。
毕竟第一次傅斯铭也只是带她去见了爷爷而已,其他亲戚季周周是敬谢不敏。
从傅斯铭的态度里季周周大概也猜到了傅家大概是个不小的家庭。
想想也正常,从前是富二代,那些有钱人家里都有皇位要继承,加上养得起,所以一直都是能多生就多生。
毕竟人一有钱就容易孤独,就会想要有更多的人来陪伴自己。
听傅斯铭那意思,季周周猜到他家破产应该是没多久,起码不是从一开始就破的,所以家里那些亲戚大概是从有钱闹到没钱。
她也想过傅家应该是家庭成员很多,却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
眼前光是中年男女就有四个,看起来应该是两对夫妻,大概就是傅斯铭的叔叔跟婶婶。
其次跟傅斯铭年纪差不多的年轻男女也有好些,而且长相各有千秋,看那样子性格应该也是各不相同。
季周周目光在那些人身上一扫而过,眼底情绪就有些复杂。
从前季周周只知道大家族向来冷心冷情,但没想到亲眼见到才感觉到何止是冷心冷情,简直可以称之为冷漠。
明明一家的大家长爷爷正在急救室,可是除开围在一起控诉那个女人的那
些人,其他小辈或是站在一边或者坐在一边,根本就没有人展露出对爷爷的担忧。
生在这样的家族,也难怪傅斯铭喜欢独来独往了。
这简直就是三观不同不必强融的最佳典范。
“斯铭?”
傅家三爷傅健慷率先看到傅斯铭,他诧异地扫了季周周一眼,没想到傅斯铭这个时候居然冷不丁地把季周周给带回来了。
傅家老二跟老三家的人齐刷刷对视了一眼,之前他们猜测傅斯铭不把人带回来是没当一回事,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并不是那样的。
“三叔。”
傅斯铭牵着季周周的手走到众人面前,给季周周一一介绍了众人的身份。
“这是二叔三叔,这些都是他们的儿子,我在家行六。”
季周周在心底暗自惊讶。
傅家第三代人是真的很多,傅斯铭这个年纪居然是排第六。
“你们好,我是季周周,是斯铭的妻子。”
傅家众人神色各异。
他们当然知道这个季周周。
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别人先找上季周周帮他们试探一下这个女人的虚实,傅斯铭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把季周周带到他们面前来了。
这可跟之前傅斯铭一直把人藏着
掖着不让他们见一见的样子完全不同。
一时之间他们也有些弄不清楚傅斯铭的想法了。
是警告吗?
众人悄悄交换了几个眼神,最后是傅家二爷傅健林走出来说:“周周是吗?很高兴见到你,之前我们就听斯铭说过他娶了老婆,不过斯铭这个孩子向来跟我们这些长辈也不亲,他又是爷爷带大,我们也不好插手他的事,所以就一直没机会见。”
“说起来还是我们家斯铭的不是,你们领证这么久了,其实早就该把婚礼给办了的,不过我们家情况比较特殊,到底还是委屈你了。”
傅健林本来是想说傅家家世超然,加上傅斯铭又是fu的继任人,真要结婚肯定是要闹出很大动静的。
但话到了嘴边被傅斯铭一个眼神给震慑住,最后只是笼统地说了一句“情况特殊”就算是把这件事带过去了。
季周周并没看到傅斯铭警告的眼神,她的理解是因为傅家现在破产了,可能拿不出那么多钱来办婚礼,她想到傅斯铭还在还房贷的事,也不想给傅斯铭那么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