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权当你劳累许久,放松放松身心。”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安慰安慰自己了,或许这就是玄学人口中的机缘吧,机缘未到而事未成。
本来两人准备一起下山,走在青石板路上的时候,刚刚还算晴朗的天不知何时有乌云拢了过来,想着不是夏季,一时半会儿可能下不下来。
没走两步却遇见一个发鬓斑白,身形伛偻的老爷爷,背着一个竹编的箩筐从贺兰临身边过去。
江雨蘅与贺兰临在他过去时,好似有心灵感应一般驻足一会。
“年轻人,马上要下雨了,青石板路雨天不好走,要不去我那里避避雨吧。”
老头的声音低沉而慈祥,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岁月的沉淀,却有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
“不麻烦了老先生,我们还要赶路下山。”不是江雨蘅过于敏感,深山老林之中出现一个老爷爷邀请你去他家,肯定是要警惕一些的。
老头闻言哈哈一笑,头上戴着竹编的蓑帽,好像知道会下雨一样。
果不其然,江雨蘅与贺兰临才刚走两步,雨水还是来了,而且不是毛毛细雨,雨势还有些大,山路肯定是不能走了。
贺兰临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也不管身上淋湿与否,把外套盖在了江雨蘅的头上。
两人没看到,老头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看着贺兰临的举动,笑着点了点头。
山路走不了,也不能站在这里干淋雨,贺兰临走到老头那里,出于礼仪抱拳作揖。
“老先生,方才无意冒犯,现下叨扰,还望老先生勿怪。”
戴蓑帽的老头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无碍,相遇即是机缘。”
贺兰临与江雨蘅对视一眼,虽说这个老先生出现的太过于巧合,但二人总有一种隐隐的感觉,此人并无恶意。
“年轻人,我只是个老头子,这男子带有佩刀且能武,无须担心我一个老头子。”
闻言,贺兰临和江雨蘅皆是一惊,只因贺兰临的佩刀从不外显,藏的隐蔽,连贺屿之前老是缠着贺兰临都没发现,这个老先生是如何发现的。
贺兰临握紧了袖中的刀,眼神稍微凌厉了些许。
老头笑着摇了摇头,语气中似乎有些无奈:“走吧,老头子我的破房子在前面,你们可以去避避雨再走。”
雨势越来越大,雨水在山顶上汇集顺着石板两边的沟渠湍流,有的甚至已经没过石板。
贺兰临在夏国征战之时也时常面对恶劣环境,但他不能让江雨蘅陷入险境。
老头子说完也没有多等他们,踩着草鞋,杵着一根砍柴捡的木棍沿着石板路往一个方向走,步伐却稳健得很。
石板路外边一侧靠近断坡,贺兰临便把江雨蘅护在里侧,一臂虚扶着她。
他们跟随着老头的指引,穿过了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来到了一处简陋却别有洞天的小屋前,小屋依山傍溪,门前种着几株不知名的野花,被大雨拍打却不折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院落虽不大,却布置得极为雅致,一圈翠竹萦绕,几只野鸟悠然自得地躲在屋檐下,一派和谐之景。
门前挂着一副对联,上书“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透露出主人的不凡见识与超脱心境。
老头往后看了一眼,见他们跟上来了,因为雨天声响大,老头说话都是吼的:“这里就是老头子的破屋子了,两位随我进来吧。”
说完,他站在小屋顶突出来的屋檐下,拿出一把小小的钥匙开了门,那门锁是现在两三块钱一把的小铜锁,给屋子更添几分质朴。
进门之前,贺兰临将江雨蘅护得更紧,一只手握紧袖中的藏刀,心下略生警惕。
老头让人感觉无恶意的确不假,但是他能够轻轻松松看出来自己藏起来的刀,定也不是简单人。
“贺兰临,我的手麻了。”江雨蘅实在忍不住了,刚刚贺兰临一条手臂拢住她的肩膀,但实在是护得太紧了,江雨蘅感觉自己手都麻了。
贺兰临赶紧松开了她,细看耳根子还有些红,怪可爱的。
江雨蘅则是笑着上前牵住了贺兰临的手。
老头子轻咳一声:“年轻人,这里还有个老头子在这里,稍微注意下影响。”
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的(扶额苦笑jpg)
贺兰临收起玩色,恢复了刚刚严肃的样子。
江雨蘅牵着他的手,走到门口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探了个脑袋。
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桌,几把竹椅,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透出一股子宁静致远的气息。
假如这老头子真的是坏人,那还真是有学问的坏人。
老头邀请他们进屋,并泡上了一壶热茶。茶香袅袅,与外面的雨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雅致氛围。
“二位可是为了求签或是算卦而来?”老头似乎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