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戏份是接圣诞节的，后面还有一段没拍完。

顾长离和顾时律穿过小路，走出校园，往不远处的公交站台走去。

华新地理位置优越，即使是晚上十点，交通也很方便。

若不是为了追人，顾长离早就打车回去了，哪会在这挨冻等公交。

为了好看，顾长离穿的单薄，典型的要风度不要温度，连个大衣都没穿。

顾长离怕冷，这会抱着双臂来回搓，想要以此汲取点温暖。

看了眼身边的人穿着，黑色的羽绒服看起来很保暖。

顾长离：“顾时律，我好冷，你把棉袄给我穿……你为什么在这里？”

顾长离话没说完，一抬头便看见了站台上的顾末和。

顾末和平时都是司机来接，即使今天犯病要坐公交，也不该在这个站台，而是在对面。

两个顾家是在不同的方向。

这么晚了，顾末和显然没想到顾长离会和顾时律在一起，看过来的眼神里满是疑惑，“你不也在这里。”

顾长离轻笑，手放下来，腰杆挺直，也不怕冷了，“我在这里是为了追人，你也是？”

顾末和知道顾长离一直在追顾时律，但看她那么坦荡，即使被拒绝多次也不觉得下面子，有点佩服她的脸皮了，什么时候顾长离会那么不厌其烦的缠着一个压根对她不感兴趣的人了。

或许就是看不惯顾长离骄傲的模样，顾末和看向顾时律，笑着说道：“我们约好的。”

凉城的冬天虽说不下雪，但是经常下雨，空气中都透着一股湿冷的气息，寒意像是要钻进骨头缝里。

这会又是晚上，温度更低，稍微来点风，顾长离就有点遭不住了。

脸色苍白，表情也跟这冬日的夜晚一样寒凉。

“难怪你不愿意跟我去约会，原来有佳人在等你。”顾长离冷嗤，看向顾时律的时候早没了一贯装出来的温柔笑意，眸底的冷意毫不遮掩，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不打扰了，你们慢慢约会吧。”

“我没有……”

顾长离说完转身便走，完全没给顾时律说话的机会，顾时律看着她的背影，剩下的话自动收了回去。

再次抬眸看向站台边的顾末和时，眉眼冷淡，“我们什么时候约好的？”

顾末和先是一愣，几秒后才解释道：“不是要讨论一下过几天元旦晚会的音乐节目，我想着你平时都很忙，所以想提前跟你讨论一下。”

似是怕顾时律不信，顾末和补了句：“我给你发了信息，但你一直没回，所以我就来这边等你了。”

顾时律手机静音扔在背包里，没拿出来看过，“时间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可……”

顾时律打断她的话，“晚会这种事，你应该找学生会会长和音乐社团社长讨论。”

公交车慢慢悠悠停在站台边，顾时律说完便踏上台阶，刷了卡往后面走，找了最后的位置坐下来。

站台上只留下顾末和形单影只的身影，看着公交车走远，手指慢慢收紧。

她来这当然不是为了讨论什么元旦晚会的节目，今天是圣诞节。

顾长离回来没多久，顾末和便也回来了。

换上了厚实的衣服，身上渐渐回暖，顾长离现在有大好的心情膈应顾末和。

顾长离放下手机，懒散地靠在沙发里，笑着看顾末和，“你们约会那么快？”

“我们没有约会，只是要说元旦晚会的事。”顾末和换下鞋子，直起身看过来。

顾长离当然知道不是约会，顾时律并不喜欢顾末和，她能看出来。

但顾末和喜欢顾时律，这是显而易见的。

要不是今晚她穿的太少，实在太冷，也不会那么快回来。

顾长离可不会照顾她的面子，直截了当拆穿，“别死要面子活受罪了，你的目的是想跟顾时律在圣诞节约会，假借元旦晚会隐藏真实意图，就这还被拒绝了，看来他也并不喜欢你。”

顾末和看了眼坐在一旁没说话的爷爷，不再跟顾长离做口舌之争，“随你怎么想。”

“装什么。”顾长离切了声，收回视线继续玩手机。

还是家里暖和，在外面挨饿受冻就为了追个男人，不值得不值得。

顾昌珉扶了扶眼镜，从书里抬起头看孙女，“你们俩怎么回事，就不能好好相处？”

这话说了也是白说，这么多年两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什么时候和谐过。

但该说还是要说。

“您不是明知故问么？”顾长离停下刷手机，看了眼爷爷，而后起身，“您觉得我跟她，像是能好好相处的身份么？”

顾昌珉轻哼，“管不了你，去睡觉。”

*

顾长离从林斐然那得知顾时律在图书馆，买了两杯咖啡一路往华新西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