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试探性的询问,希望得到否认。
“怎么可能弄错嘛!我被他逼到回了娘家!”说着,师玲玲还看了看怀里的孩子:“他还动手打了我你知道吗?不然我怎么可能会从赵家离开?”
“那你公公婆婆怎么说?”这种事情,有时候做大家长的是要站出来主持公道的。
“他们?你可别提了,我公公因为知道他欠了赌债的事情一病不起,婆婆也没什么话语权,暗地里各种嘲讽我,说我娘家帮不上忙……”
师玲玲从兜里拿出帕子擦拭着泪水:“我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哎,不不不,这倒不至于。欠了钱嘛,又不是欠一条命,只要人活着,想办法挣钱还了就成。”
若青哪里知道眼下挣钱的辛苦,想他赵永坤从小娇生惯养,生在大户人家,钱财从来都是不断的,对钱更是没有概念。
一夜之间输掉一座宅子也不是不可能,可要一分一毫的挣回来,赵永坤目前还没那个本事。
她也只能说些安慰的话来,因为这窟窿太大,她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你先在我这儿住下,2我这里就是不缺空房间,你带着孩子不要随处走动,外面时局动荡,说不准那天就要打起仗来。”若青又端了水果和坚果来,招呼着师玲玲:“吃早饭没,我给你弄点阳春面来。”
师玲玲只觉得是打扰了若青,想来还没成亲前,自己也是府上的掌上明珠,那时候若青也只是自己身边的陪读,出身贫寒,哪里敢想住在这样豪华的洋房里面,可如今二人都成了□□,可一个天上一个底下,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
有时候,选错一个男人,就是选错整个人生。
“若青,闻医生呢?”观察了整个洋房,却没发现闻思远的个人衣物,要不是厕所里放着双人毛巾和牙刷,她还真以为若青独善其身了。
若青听闻师玲玲的声音,赶紧从厨房端出一碗面条出来。
“你说思远啊,他去德国研学去了。”若青说的云淡风轻,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对爱人的思念。
“德国,也太远了罢?还想着这次过来能顺便见见闻医生,他很博学哦,同他聊天真的很有意思的。”师玲玲显得比若青还更加的失落。
“时间不一定呢,说是一年,也可能三年罢。其实这对思远是好事,学习嘛,什么时候都不晚的。”若亲只能开口安慰自己。
只有她自己知道,内心深处的自己还是自私的。
面条没吃几口,师玲玲怀里的孩子又开始哭闹起来,她不好意思的回答:“真是抱歉,孩子估计是饿了。”
于是,掀开上衣,准备喂奶。
“你等我一会,我上楼去把床铺空出来,你一会休息一下。晚些时候我带你去见永坤,他现在应该在晞文那儿。”若青说着就拿着新被褥和床单朝楼上去。
“真是不好意思啊,若青,一直都在麻烦你。”师玲玲反而没有那么的率直的,好像成婚后,自己同珍珠一般的光泽也变得像鱼眼黯淡了。
要是她自己说,无非是和若青之间的地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以前,她是师家捧在手心的少女,结完婚,婚姻给她带来了太多的伤害。丈夫的殴打和不负责任,已然让她变成一个怨妇。
她现在多羡慕若青,她眼神里熠熠生辉的色彩,那是闻医生给的。
原来,一个对的爱人,世间疾苦能少一大半。
可她,也不想再吃苦了。
望着还在吃奶的孩子,她心如刀割,一个完整和健康的家庭总是不能两全……
怒气冲冲的林曼婷从宋晞文的办公室出来后,直接上了车子。
“小姐,您回公寓吗?”
“不回——”
于是,力叔按照林曼婷的吩咐把人送去了舞厅。
她现在身上满是怒火,就差一个地方能让自己泄愤了。
问酒保要了一瓶马爹利,酒保还在好心的询问着醉醺醺的林曼婷。
“小姐,要不您别喝了。”
“滚开!我有的是钱,怕我喝不起吗?”林曼婷开口就是教训,顺便将一叠钞票摔在柜台上,示意对方不要废话。现在在她看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侍应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这样的客人他见得多了,要么点了一大堆酒喝不完逃单,要么就是喝的太多在这里发酒疯。
总之,是无尽的麻烦。
她扶着自己的下巴,一口一口的洋酒往嘴里倒。
一个仰头,差点把自己摔倒在地。
忽然,她感觉身后有一双手不怀好意的拍在自己臀部上,伴随着放荡的口哨声,她虎躯一震,顿时清醒了不少。
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她翘着二郎腿,直接转头,给了眼前的两个男人一巴掌。
等她看清,才发现穿着水手服的俄国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