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长满了茧的大双忽然掐住她的喉咙,她动弹不得,挣扎着想要呼救,双脚双腿均被压住使不上力气,就像是被钓到岸上的鲤鱼,扑通的结果也只不过是更快的耗尽氧气。
双眼在外力的借助下只能外翻,隐隐约约间只能看见若有似无的黑色帽子在自己眼前若隐若现。
喷涌出的热气喷洒在男人的脖颈处,他似乎是怒了,扬起手给了躺在身下的女人一巴掌。
她吃痛,瞬间被松开的喉咙得以让胸腔得到一丝喘息。
可是定睛一看,眼前哪里还有什么人,她惊声尖叫坐起身来。
忽然从脖颈的后方出现一条皮带,交叉着将面前的女人越勒越紧,她握紧拳头的骨节抵在还在疼痛的下巴上。
仰起头,她似乎又看见了那顶黑色帽子,齿间泛着清冷的光,似乎在嘲笑着她的清澈愚蠢。
“啊——”忽的从床上坐起,若青才发觉刚刚是一场噩梦。
眼下,哪里还有那顶黑色帽子,此时她正坐在刚刚搬进来的新房。床上新铺的床单和褥子,还散发着头发上香波的味道。
她惊魂未定,喘息一分钟后自行下床,坐在闻思远为自己定制的梳妆台上。
梳妆台上赫然放着她一直放在柜子里的八音盒,她不知道这东西怎么出现在梳妆台上的。
一直被自己尘封的回忆还是被打开,她伸出手将开关上了劲儿。
听不见清脆的卡农音乐声流出,她长叹一口气趴在梳妆台上开始思考。
刚刚那场梦境实在是太真实了,她真的以为自己要被皮带勒死了。
真的是太可怕了!
究竟,在梦中的,那个戴着黑色帽子的那人是谁呢?好像很熟悉似乎见过似的,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捂着自己疼痛欲裂的太阳穴,整个人快要爆炸了。
闻思远推开门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他以为若青是身体不舒服哪里又犯病了,赶紧奔过去抱住若青。
“若青,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探出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摸,不烫,却都是汗水。
“思远,我好害怕。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那顶黑色帽子我肯定是见过的……”
当下,闻思远根本就没有心思听她说什么黑色帽子的事情,只是更加关心若青现在的身体状况。
“若青,什么帽子不帽子的,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我在,我回来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没什么黑色帽子,只有我在……”
若青像是找到了依靠,泪眼婆娑的钻进他的怀里。
可是,他该怎么开口,明天的他就要动身赶去德国。
从搬进新家开始,也不过是两个多月的时间,九月份的上海开始逐渐变冷。
六十多天的日子转眼即逝,和若青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就像沙子一样从指尖悄悄溜走。
他抓不住。
贴着她玲珑的曲线,感受她肌肤上每一寸的柔滑细致。他将吻送到额头,拿起她雪白的手掌,细细的观摩。
汗水打湿了她柔软的黑色秀发,就这样贴在锁骨处,混合着他刚刚结束的浓重的喘息声。
窝在被窝里,她就这样靠着。
拿起若青的手掌,在手掌心轻轻写下几个字。
她抬起头不可置信的询问:“明天就要走吗?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对不起,若青,时间紧任务重,如果我早一点告诉你的话,我怕后面的日子你都会不快乐。现在才告诉你,只是希望我们之间快的时光能多一些。”
原谅他,现在也只是一个自私的男人而已。
她眼睛里的光黯淡下去,似乎已经接受了明日丈夫就要出差的事实。
“去多久?”
“一年,还是三年罢……”他伸出手一根手指又变换成三根,说实话,闻思远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多久,医院的主任和院长都没有给到自己特别确切的时间,就更别提当事人了。
对自己而言,这无非又是重重的一击。
可是,除了尊重和接受,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明显的失落,心里再也找不到什么又乐趣的事情来,望着一个地方失了神。
“若青,别担心,到了那边我会给你写信的。我也会尽快研学完毕,回来就能治好你的耳朵了。不然的话,我还可以给你打电话的……”说到最后闻思远声音也小了下去。
远在大洋的那边,两个人的思念要靠着信件传递,是多么的漫长遥遥无期啊!
可是,若青又听不见,打电话也是无济于事。
他只能一边又一边的劝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