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乌云遮住了大半的月亮,只透出微弱的光线。
七镜司的影卫们身着紧身的黑色夜行衣,身影与夜色完美融合,在蜿蜒曲折的街巷中飞速穿梭。
当祁洛玄的马车缓缓驶入这条人烟稀少的小道时,影卫们如同黑暗中的猎手,瞬间从隐蔽处跃出,将马车团团围住。
祁洛玄原本正坐在车内闭目养神,马车的骤停让他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瞬间充满警惕。
怒喝道:“你们是何人?竟敢拦本殿下的路!”说话的同时,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佩剑。
话音刚落,影卫们已如疾风般向他攻来。只见一名影卫飞起一脚,踹向马车的车门,车门瞬间被踹飞。
祁洛玄仓促迎战,几个回合下来,察觉到这群黑衣人出招凶狠,每一招都直奔他的要害,目标明确,竟是冲着他腰间的玉佩而来。
他心中一凛,左手迅速抽出佩剑,右手紧紧护住玉佩。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祁洛玄怒声喝道。
影卫们毫不理会,继续疯狂地抢夺玉佩。其中一名影卫伸手去抓祁洛玄的手腕,另一名影卫则趁机袭击他的腹部。
祁洛玄拼死不放,整个人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奋力抵抗着。他的佩剑在空中挥舞,剑风呼呼作响。
“你们休想得逞!”祁洛玄大声怒吼,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他的衣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远处传来了祁洛玄手下们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殿下!殿下!”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影卫们心中愈发焦急,攻击愈发猛烈,拳头如雨点般砸向祁洛玄,祁洛玄的身上、脸上顿时布满了伤痕,口鼻鲜血直流,样子狼狈不堪。
然而,哪怕被打得鼻青脸肿,祁洛玄依旧死死地抓着玉佩,不肯松手半分。
“放开!”一名影卫怒喝着,声音中带着一丝急躁。
祁洛玄咬着牙,狠狠地瞪着影卫们,“休想!只要本殿下还有一口气在,你们就休想得逞!”
影卫们无奈对视一眼,其中一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飞起一脚踹向祁洛玄的胸口,趁他身形不稳之际,另一人一记重拳砸向他的后颈。
祁洛玄只觉眼前一黑,双手无力地松开,整个人昏厥了过去。他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佩剑也随之掉落,发出“哐当”一声响。
影卫们迅速拿起玉佩,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只留下昏迷的祁洛玄和即将赶到的手下。
秦野拿到影卫抢来的玉佩,脚步匆匆,怀揣着玉佩直奔书房。
刚推开门,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迫不及待地将玉佩递给了祁淮晏,“世子,玉佩拿到了。”
就在这时,门突然又被推开了,慕槿端着夜宵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我给你送些”慕槿的话还没说完,看到屋内两人紧张的神情和祁淮晏手中的玉佩,声音戛然而止。她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充满了惊讶。
秦野和祁淮晏皆是一惊,慌乱的神色瞬间布满了脸庞。
祁淮晏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想要把玉佩藏到身后,可已经来不及了。
慕槿看到玉佩,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又惊又喜地快步走上前,脚下的步伐因急切而显得有些凌乱。
她一把拿起祁淮晏手中的玉佩,激动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这玉佩,你怎么会有?难道你小时候溺过水,还被人救了?”
祁淮晏心中一慌,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嘴唇微微颤抖,面对慕槿期待的眼神,慌乱之下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嗯……”
慕槿脸上的惊喜更甚,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原来我小时候救下的人是你!我一直在找那个人,没想到竟然是你!没想到你到现在还留着这块玉佩。”
祁淮晏一愣,他万万没想到慕槿会把自己认错。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不敢说出真相,害怕失去慕槿,只好被迫承认,声音有些干涩地说道:“是,是我。”他的眼神不敢与慕槿对视,心虚地看向别处。
秦野在一旁,紧张得手足无措,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不停地用袖子擦拭着。眼神在祁淮晏和慕槿之间来回游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慕槿却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拉着祁淮晏的手,眼中满是柔情蜜意,“真是太好了,原来我们的缘分早就注定了。”
祁淮晏强装出笑容,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既有对骗了慕槿的心虚,又有怕谎言被揭穿的恐惧。
另一边,祁洛玄被手下们七手八脚地匆匆带回府上,一路横冲直撞,慌乱地将他安置在榻上。
府中的大夫被这阵仗惊得一路小跑着赶来,额头上满是汗珠,来不及擦拭便赶忙为他处理伤口。
祁洛玄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紧地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