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匆匆赶往祁洛玄的住处,屋内弥漫着浓浓的药味,祁洛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身上缠着层层绷带,血迹隐隐可见。
祁淮晏走上前,轻声问道:“太医,他的伤势如何?”
太医皱着眉头,叹息道:“回世子,大殿下伤势过重,伤及要害,能不能挺过去,就看这几日了。”
祁淮晏握紧拳头,咬牙道:“一定要用最好的药,务必将他救回来。”
太医一脸愁容,拱手道:“世子殿下,现下要让大殿下脱离危险,还差最关键的一位药材——白苏,只是如今这京城中,怕是只有公主殿下手中才有这味珍贵的药材。”说罢,太医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
祁淮晏眉头紧皱,目光中透露出焦急与忧虑,他双手背后,在屋内来回踱步,“公主殿下向来不好相与,此事怕是有些棘手。”
慕槿神情冷静,“不管怎样,咱们也得去试一试。”
说罢,两人匆匆入宫,刚踏入宫门,就听到一声尖锐的嘲讽:“哟,这不是世子殿下和世子妃吗?”
怀宁摇曳着身姿,缓缓走来,脸上挂着轻蔑的笑。
祁淮晏强压着心头的不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郡主,我们此番前来,是有事求见公主殿下。
怀宁冷哼一声,“想见公主?你们也配?”
慕槿忍不住说道:“郡主,人命关天,还请郡主行个方便。”
怀宁白了慕槿一眼,阴阳怪气道:“什么人命关天?与本郡主何干?”
祁淮晏脸色一沉,“郡主,大殿下如今重伤垂危,急需公主殿下手中的一味药材,还望郡主莫要阻拦。”
怀宁听到“大殿下”三个字,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了嚣张的神态,“那又怎样?本郡主今天就是不让你们见公主,你们能奈我何?”
慕槿气得握紧了拳头,“郡主,你如此不讲道理,就不怕圣上怪罪吗?”
怀宁仰起头,大笑起来,“怪罪?你们有本事就去告状啊!看看圣上是信你们,还是信本郡主!”
祁淮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郡主,还请以大局为重。”
怀宁双手抱胸,不屑地说道:“少拿这些话来压我,本郡主今天就是不让路!”
慕槿看着嚣张跋扈的怀宁郡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向前一步,直视着怀宁的眼睛,冷冷地说道:“郡主,若今日你非要阻拦,只怕你与那戏子的事若是传扬出去,会对您的名声不利。”
怀宁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微微一颤,指着慕槿怒喝道,“你胡说什么!你敢污蔑本郡主!”
慕槿面无惧色,“郡主,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只要你今日让我们过去,此事便不会再有他人知晓。”
怀宁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和愤怒,她的嘴唇颤抖着,“你,你敢威胁我!”
慕槿微微扬起下巴,“郡主,并非威胁,只是希望你能行个方便。”
怀宁咬着牙,眼神中满是不甘,但又惧怕丑事败露,犹豫再三,终于放下了指着慕槿的手。
【慕槿,你敢威胁我,祁洛玄本郡主都敢动,你区区一个世子妃我又有何惧,你夫妇俩不是想救祁洛玄吗?那便让你用命来换那药材。】
慕槿一惊,祁洛玄重伤难不成是怀宁下的手?
思虑片刻,怀宁侧身让开了道路,恶狠狠地说道:“算你们狠,赶紧走!”
两人来到公主殿前,恭敬地等候召见。不多时,宫女传话让他们进殿。
踏入殿内,只见公主端坐在华丽的榻上,神色冷淡,眼中透着一丝疏离。
她身着华服,头上的珠翠闪耀着光芒,却更显得她难以接近。
祁淮晏率先开口,“见过公主殿下,贸然打扰,请公主见谅!只是南临大殿下如今重伤,急需您手中的白苏救命,还望公主殿下能够赐药。”
公主轻抿一口茶,漫不经心地说道:“这白苏珍贵无比,本宫为何要轻易赐给你们?”她的眼神甚至都没有落在他们身上。
慕槿赶忙上前一步,行礼道:“公主殿下,大殿下身为南临皇子,如今在我北冀遭此劫难,若不能得救,恐会影响两国邦交。”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公主冷笑一声,“两国邦交是朝堂之事,你想用这来压本宫?”她的嘴角上扬。
慕槿心中一紧,但仍不放弃,“臣女不敢!公主殿下,您宅心仁厚,定不忍心见大殿下就此殒命。况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
公主微微皱眉,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仅凭这些话,可打动不了本宫。”
祁淮晏语气坚定,平静道:“公主殿下,只要您能赐药,要求任由您提。”
公主放下茶杯,目光扫过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思索,“那好,只要你们能让怀宁学会骑马射箭,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