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洛玄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是得了父皇的旨意,来商谈两国交往的事宜,正好赶上你的生辰,顺便来看看你罢了,弟弟何必如此紧张?”
祁淮晏冷哼一声,“如此最好。”
祁洛玄双手抱胸,“弟弟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我身为兄长,还不能给弟弟庆生?”
祁淮晏向前一步,目光凌厉,“大哥,你我之间,想必就不必拐弯抹角了吧!”
祁洛玄突然话锋一转,淡然道:“听闻芷嫣被二弟重罚,这事儿可闹得不太好看啊。”
祁淮晏脸色一沉,“她自作自受,罪有应得。”
祁洛玄假惺惺地说道:“二弟,不管怎样,芷嫣也是名门之后,这般重罚,怕是不妥。”
祁淮晏怒目而视,“大哥这是要插手此事?”
祁洛玄皮笑肉不笑,“二弟莫要误会,为兄只是觉得此事若处理不当,有损你的声誉。”
祁淮晏冷笑一声,“我的声誉就不劳大哥费心了,大哥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祁洛玄脸色微变,“二弟,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祁淮晏向前一步,“大哥究竟想如何?”
祁洛玄双手背后,“很简单,放了芷嫣,此事作罢。”
祁淮晏斩钉截铁地回道:“绝无可能!
言语间,府上宾客接连而至。
一辆辆华丽的马车在府前停下,车门打开,走下的皆是达官显贵。
门前的小厮们忙得不可开交,一边热情地招呼着宾客,一边接过递来的贺礼。
祁洛玄还欲再说些什么,祁淮晏却已不耐烦,语气冰冷,态度冷淡地说道:“大哥,今日我还要招待众多宾客,实在无暇顾及你,你随意吧。”
说罢,祁淮晏转身便走,拉着慕槿的手,快步将她带回房间。
关上房门后,他眉头紧皱,语气急切又带着些许责备,“为何没有按照计划出城?”
慕槿轻喘着气,眼中还带着未消的惊慌,“我和秦野本已出城,可在城门外遇到了大殿下一行队伍,被他们拦下,无奈之下只能折返。”
祁淮晏脸色愈发阴沉,双手紧握成拳,“他为难你了?”
慕槿平复了一下呼吸,“这倒没有,回府途中,偶然遇到刺客行刺,好在大殿下及时出手相助,已将刺客击退。”
祁淮晏双手扶着她的肩膀,目光急切地上下打量着,“你可有受伤?”
慕槿微微仰头,对上他关切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我无碍,只是那刺客恐怕不会轻易罢休,我们还是需要小心应对。”
祁淮晏紧绷的神情稍稍缓和了些,但仍眉头紧锁,“背后之人如此猖狂,今日怕是会危机四伏。”
慕槿语气温柔,脱口而出道:“不管如何,我陪你!”
听着院中传来的一阵喧闹,两人闻声前去一探究竟。
远远就听到慕老爷子扯着嗓子喊道:“哟,这堂堂世子府也不过如此嘛!”
苏氏在一旁阴阳怪气地附和,“就是,这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
慕斯年更是言语猖狂,“听闻世子今日生辰,本以为这府上会有什么稀世珍宝,没想到如此寒酸,真是让人失望啊!”
宾客中有人附和,“唉,看来这世子在南临的地位也不怎么样嘛,连个像样的生辰宴都办不起。”
慕斯年得寸进尺,走上前几步,对着祁淮晏冷笑道,“都说世子尊贵,我看呐,也不过是有人生没人养,连基本的规矩都不懂,长辈来了都不知道招待!”
慕槿听着这番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骨节泛白,眼中燃烧着怒火。
一番犹豫,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气,冲上前去,怒喝道:“慕斯年,你休要胡言乱语!”说着,抬手就要给慕斯年一巴掌。
没想到却被祁洛玄抢了先,他身形一闪,瞬间走到了慕斯年面前,抬手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得慕斯年眼冒金星。
慕斯年捂着脸,恼羞成怒,“你敢打我!”
祁洛玄冷哼一声,“打你又如何?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慕斯年还想还手,却被祁洛玄一脚踹倒在地。
祁洛玄面色阴沉,厉声道:“我南临的世子,也是外人可以随意欺负的?”
祁淮晏站在那里,脸上看不出明显的情绪,但眼神却如寒潭般冰冷。
他冷冷地回击,“为了两国的邦交,本世子从小就被送到了南临,确实没人教。”
随即加重了语气,言语冰冷狠厉,“但也比慕公子私自在外养着那见不得人的青楼女子好,如今那姑娘大着个肚子却没有名分,还真是可怜。”
慕斯年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你,你胡说!”
祁淮晏双手抱胸,沉默不语,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让周围的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