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瞳孔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这句话。
他没有做那样的事?
可当时的医生明明说是听了他的吩咐才这样做的!
如果不是他,那她的孩子又是被谁害死的?
黎浅心脏剧烈的颤抖起来,立即拨霍深寒的电话。
可那边,却提示关机!
她期待的脸色顿时一僵,无力的拿下手机,魂不守舍的走进电梯。
缩在一旁,思绪复杂。
如果霍深寒真的没有做这个事,那是不是哪怕她现在怀孕了,他也不会对她做什么残忍的事?
电梯门刚好打开,黎浅快步走出电梯,来到顾西凉病房,推开门进去。
“小浅?”裴娜看到突然进来的人,惊愕道:“你昨天跑哪里去了?”
黎浅却仿佛没有看到她那样,快速冲进洗手间,对着洗手台就是催吐。
可弄了好久,都没有将刚刚的药吐出来。
她像丢了半条命,脸色苍白如雪,虚脱靠在冰冷的墙上,心底如吃了五谷杂陈,难受不已。
总感觉,她好像做错了事……
“小浅,你怎么了?”裴娜在门外敲门:“你喝酒了吗?怎么吐了?”
“没事。”
黎浅无力道,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出去。
裴娜见到她虚脱的模样,急急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你的脸色那么难看?要不要帮你叫医生?”
“不
用。”黎浅靠在沙发上:“我没事,休息一会就好。”
话落,她抬眸看向病床上的顾西凉,见他还是戴着氧气管,整个人昏迷着,毫无气息,拧眉问道:“他还没醒吗?”
“本来昨天是要醒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伤口又突然裂开,再次大出血,又被推进了急救室,早上才出来。”裴娜解释。
黎浅望着他,心犹如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没事的,别担心。”裴娜看出她的情绪,柔声安慰:
“小浅,你别内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错在我身上,内疚的人应该是我,连你都因为这件事受了惩罚。”
黎浅收回视线,看向裴娜问道:“他母亲有过来吗?”
“没有。”裴娜摇了摇头。
昨天她想过来和骆艳雯坦白,可过来之后,她早就不见了,只留下了24小时的贴身看护。
到现在那么久了,骆艳雯都没有出现过。
黎浅说:“等她过来,我再和她谈谈。”
倒不是谈顾西凉那晚究竟和谁睡了,而是想求求她,如果顾西凉平安醒来,这件事,能不能就这样算了……
她不想再因为这件事,看到骆艳雯去针对霍家,或者是以同样的方式伤害霍深寒。
这件事因她而起,要想出气,可以出到她的身上。
沉默间,病房的门突
然被打开。
两人转头看过去,却发现——
进来的人,居然是骆艳雯!
骆艳雯看到房间里的两人,视线定在黎浅身上,片刻,认出是她,精致华贵的脸扬起笑容:“小浅,你来了。”
黎浅愣了愣,错愕的看着她:“骆女士……你,你好。”
她怎么对她笑得那么灿烂?
骆艳雯走进去,温婉的和她说道:“你怎么那么生疏的称呼我?喊我婆婆都可以了。”
黎浅一惊,云里雾里的看着她:“什,什么?”
骆艳雯坐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温柔道:
“你和西凉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为了西凉不顾世俗的眼光,肯定是真爱了!
你放心,我很开明的,只要你现在和霍深寒离婚,我立马就可以风光迎娶你进顾家的门,当顾家少奶奶。”
黎浅呆呆的听完她的话,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失笑:“骆女士,你误会了。”
“嗯?”骆艳雯皱起细眉看着她:“误会什么?这个事都上新闻了,整个桐城的人都知道了,你还掩藏什么?”
“那天晚上和顾西凉在一起的人不是我。”黎浅说:
“我是被陷害的,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人把我送进顾西凉的房间,我们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怎么可能!”骆艳雯不相信:“你在开什
么玩笑?西凉那一身吻痕,难道不是你留下的?”
黎浅抿了抿唇,转头看了一眼裴娜。
可担心骆艳雯会报复她,也不能将这个事实说出来。
她只能说道:“不是,是别人。要是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把调查到的资料给你看。”
裴娜期待的神色,顿时僵在脸上,眸底不可置信的看着黎浅。
她为什么不说出来?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