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她喃喃出声。
霍深寒对上她炙热的视线,不耐烦的拧起眉,厌恶道:“还有事?”
黎浅有些忐忑的搅了搅衣角,问道:“可以借点钱给我吗?几百块就行!”
尽管知道他不太可能会借,但她真的没有办法,只能试一试。
起码让她今晚有个容身之所,明天的事,明天找到了工作再说。
如果找不到的话……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霍深寒冷冷的笑了笑;“怎么?今天没有去找你的‘奸夫’拿钱?”
黎浅脸色变了变,再次解释道:“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根本没有什么奸夫,那个男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是谁!”
“是么?”他冷嗤:“你当年死都要维护的男人,早就把你这个杀人犯给抛弃了吧?!”
黎浅满脸难堪,想起他的误会,她有些歇斯底里:“你要我解释多少次?我没有奸夫,我那晚也是受害者,我比你还想找出那个该死的男人到底是谁!”
霍深寒盯着她,唇角的冷意更甚了,沉思着似在思量什么,片刻,只是冷冷笑了笑。
却意外的没有再羞辱她,只是嫌恶的问道:“要多少钱?”
黎浅一怔,随即急急说道:“两百块就行,我今天还没有找到工作,没有地方去……”
霍深寒却显然不想听她说这些废话,淡漠的拉开一旁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百块,冷傲的朝
她扔过去:“拿着钱,滚!”
钱币在空中摇摇晃晃,掉落在地上。
黎浅的心脏骤然一痛。
她双手紧握成拳,拖着步伐缓缓走过去,将钱捡起来,扬起了一抹笑,发出沙哑的声音:“谢谢,等我找到工作了,会还给你。”
“不必!”霍深寒垂眸看着手中的报纸,连一个视线都没有施舍给她,冷冷道:“一百块而已,我给狗买半包狗粮,都不止这个钱!”
语气讽刺、冷寒。
黎浅的心像是被击碎般,痛得无以复加,泪水不自觉覆上眼眶,模糊了视线。
在他的眼里,她居然连一只狗都比不上……
她脸色苍白如雪,指甲陷进掌心,紧紧咬着唇将泪水憋回去,逃一样快步的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霍深寒抬起眼帘,幽深的视线盯着黎浅消失的方向。
听得出来,这个贱人在极力的隐忍着泪水。
把她的自尊心狠狠踩在地上,见她如此难堪,他应该得到报复的爽感才是,却为什么,心情那么烦躁?
他一把将报纸丢在一旁,眯着眼眸‘啪’的一声点燃一根雪茄抽起来。
脑海里,再度深思起黎浅说的话。
当年的事,她也是受害者……
她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用这么委屈和真挚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真的让他很难不去细想,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而不是像从一开始那样,不论
她说什么,他都只字不信!
霍深寒深吸一口烟,吐出烟雾,缕缕青烟中,眼眸如夜色般深沉。
沉思许久,他终究还是拿起一旁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查一下,五年前和黎浅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谁!”
这事过去那么多年,可他从未去调查过。
只因为,当年的证据已经足以证明,是黎浅活活把大哥气死的。
可从她那天以‘第一次听到是她和奸夫把大哥逼死’的模样和他解释她也是受害者之后,他的心,开始动摇起来。
他就给这个贱人一个机会,去调查清楚!
如果真的是她把大哥活活逼死,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毒妇!
可是……如若不是他所认定的这样……
霍深寒的心脏,猛的抽搐了一下,呼吸凝滞起来。
不!
他立即扼杀了这个荒唐的想法。
如果不是她活活气死大哥的,当年的事,又怎么解释?她又为什么从来都不解释?
何必等到五年之后,才说不是她?!
那只是她的计谋!
呵!
霍深寒想到这,沉重的呼吸,才缓和了几分。
这个贱人作恶多端,根本没有误会可言!
黎浅捂着唇,跑出了小区门口。
她站在路灯下,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像是开了伐的水龙头,一滴滴的往下掉,全身都在颤抖。
滚烫的泪滴落在手中的钱币上,晕开一个圈。
她垂眸望着手
中的钱,觉得好可笑。
她苟延残喘的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开始从监狱出来,她还以为,她会走向新生活,会有一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