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袅袅的浴室里,霍深寒穿着黑色真丝睡袍,在腰间随意系了个结,真丝的质感顺滑的贴在身上,印出健壮的体格。
如刻意雕刻的俊脸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一头碎发还滴着水,顺着性感的下颌线,蔓延到喉咙上,看上去性感、撩人。
黎浅看着他的模样,视线定在他的湿发上,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当年他不顾一切跳入河里,朝她游过来的画面……
她潋滟的眼眸,覆上连自己都没有发觉的爱慕。
心底一遍一遍提醒自己要收回视线,应该背对着他,可是……全身的指令都不听使唤,脚下像是钉了钉子,就这样僵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
霍深寒从浴室里走出进来,慵懒的拿着毛巾擦拭着湿闰的碎发,对上她那炙热入火的视线,怔了下,随即,凉薄的唇勾起了嘲讥的冷笑:
“怎么?就那么渴望男人?”
炙热的眼神,像要把他拆吃入腹!
黎浅猛的回神,脸上拂过难堪,说道:“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为什么非要这样羞辱我?”
霍深寒却倏地冷笑一声:“没有那个意思?要不是想爬上我的床,怎么敢让宁远留下来?现在怎么会站在我的房间里,还用一副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
不就是想要勾引我,妄图和我坐实关系!
黎
浅,我告诉你,别他妈痴心妄想!哪怕你脱光了站在我的面前,我不会看一眼,更不会心动!”
黎浅脸色变得一片苍白,抬起眼帘看向他,自嘲道:
“霍总请放心,我还有自知之明!”
“最好是这样!”他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得阴沉下来,冷戾道:“千夫所指的贱人,离我远点!”
千夫所指……
这四个字,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刺进黎浅的胸口。
她除了当年被那个该死的男人强了,再没有跟过第二个男人,怎么就成了千夫所指了呢?
黎浅看向霍深寒,泛白的唇瓣微微动了动,似想说点什么,可他已经冷淡漠的越过她离开,来到电脑桌前,开始工作起来。
俨然已经把她当不存在的了!
黎浅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打的地铺距离他那边有点近,又只能拉远点,几乎到了落地阳台前。
而后,她拿起自己的睡衣,朝浴室走去。
在医院里躺了好几天,今天也累了一天,只想好好洗个澡,然后休息一下。
结果才走到浴室门前,霍深寒突然转头盯着她,阴沉道:“你进去做什么?”
黎浅一怔,回头说道:“洗澡,你放心,我只站在花洒下,不会碰别的东西……”
“你也配进我的浴室?”
她的话还没有
说完,霍深寒冷戾的打算:“滚去客房洗,别脏了我的地!”
原来,在他的心里,她那么脏……
黎浅的心像是被击碎般,隐忍了一晚上的委屈,在这个时候突然涌了上来。
泪水不自觉覆上眼眶,在眼里打转,伤心委屈,看上去惹人怜惜。
为什么他每次都要这样羞辱她,羞辱她,他就那么快乐吗?
霍深寒见到她那委屈的模样,心头突然掠过一丝烦躁,怒道:“哭什么哭?我还没让你去死!”
黎浅撑着眼帘,硬生生忍住泪水,水盈盈的眼眸看着霍深寒,沙哑道:
“要怎么解释你才相信,我真的没有故意伤害金庭哥!当年的事,我也是受害者,为什么你非要……”
“住口!”
霍深寒暴戾的打断她的话,幽深的瞳孔里燃烧着怒气。
他骨骼分明的手指紧紧抓着鼠标,嫌恶、冷寒的盯着黎浅:“你没资格提我哥的名字!害死我哥,也有脸说自己是受害者!”
“我不是故意的……”黎浅哽咽道:“金庭哥的死是和我有关,但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向你们证明我的清白……”
她真的不想再过这么压抑的生活,真的不想再被自己深爱的男人如此厌恶、羞辱。
她只想找到证据告诉他,她绝对没有故意
在婚期一晚去和别的男人温存,以此来气死金庭哥!
“清白?”霍深寒冷笑起来:“一个谁都可以睡的女人,还有清白?”
黎浅听到这话,泪水再也忍不住,一滴一滴的顺着眼角滑落下来,看上去,我见犹怜。
她紧紧咬着唇瓣,不敢让自己哭出声。
她很想和他解释那晚发生的事,更加想告诉他,金庭哥明明是原谅她的了……
可是,对上他嫌恶的视线,她的心,犹如坠入了万丈深渊。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再怎么和他解释,换来的,只是他的暴戾和嫌恶,他不会相信她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