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楚棠入伙(1 / 3)

阳光和煦,微风徐徐,树上鸟儿叽叽喳喳。

姜知寻“送瘟神”又补眠后,还是决定主动出击,希望能解决不时困扰的心疾难题。

“佩瑶,快过来,上车。”姜知寻笑眯眯朝着闺蜜招手示意。

身穿一身火红劲装的沈佩瑶,一个箭步,利落上车坐稳。

姜知寻一脸灿烂明媚,杏眸亮晶晶。

对面的沈佩瑶一脸了然,偏要耿直打趣道:“哎哟,我的殿下,今天要去见我七哥就这么开心呀?”

姜知寻心事被戳破也不生气,戳了戳沈佩瑶的腮帮子,打闹起来:“你这个小蹄子,我是过去给你七哥送兵器,好心顺路送你去练武,你还要作弄我。”

闺蜜二人一路打打闹闹,很快就到了十二卫卫所。

“沈怀远,我想了想,还是把上次探险收缴的兵器给你送来了,壮大你们十二卫兵器库。”说罢,姜知寻朝沈怀远眨了眨眼睛。

“什么时候去的探险?为何不带上我?”沈佩瑶一脸茫然。

沈怀远却是了然,这说的是上次在王家密地之事,他神态自若道:“沈某替十二卫军士感谢殿下。”

话音一转,他一言难尽看向眼前那堆兵器,把玩着一把弓弩,语气玩味道:“不过这探险得来的兵器似是不如目前的锐利可当,倒是可以给新兵练练手。”

姜知寻听罢也不介意,背着手在桌前看似悠闲踱步,却在他人眼光难以企及之处,悄悄用手轻轻一扯边上的砚台。

砚台的浓郁墨汁如姜知寻所想那般,朝四周做了个完美的圆周运动,充分地往四处挥洒墨汁,最后不偏不倚停在了沈怀远靴子前两寸。

沈怀远眉头紧皱,俊脸的脸色比那满地的墨汁也好不了多少,咬牙道:“公主一来就给沈某送这样大礼,真是受宠若惊。”

姜知寻装作讶异,歉意满满道:“看我这毛手毛脚的。不如你跟佩瑶先去校场习武,我留在这打扫干净,保证还你一个窗明几净的屋子。”

沈怀远有些狐疑,直觉今日这女人不太对劲,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迈步出门。

过了片刻,姜知寻凑到门口听了听,确定沈家兄妹暂时不会回来,便从宽大袖袍里快速掏出一个信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桌面的的文件中。

信封写有林家小霸王失手掐死季家嫡女的密事。

姜知寻心想:沈怀远可以用此事搅乱京中世家格局,林家要抽身出来应付季家,暂解沈家因沈三将军失踪之事被林家攻讦的烦扰。

姜知寻低语喃喃道:“这样或许他就不会再心痛了吧。”

今日前来的任务顺利完成,她松了一口气,开始哼着歌儿收拾刚刚自己造作出来的狼狈局面。

“在小小的屋子里,擦呀擦,擦得乌黑的桌子,亮呀亮……”

姜知寻还眼尖发现置物架挂着一条细长的布巾,她边洗边嘟囔:“这个沈怀远也真是的,抹布也不洗干净。”

“咦,怎么还有股汗儿。不管了,先洗了再说。”

日头渐暗,热火朝天的练武场也平静下来。

沈家兄妹俩晒得满脸通红,沈佩瑶一身火红劲装被汗水浸润下更加灼目。

“沈怀远,本宫把屋子都打扫干净了,还把你挂在置物架的抹布也顺手洗净了,不要太感动哦。”姜知寻得意地挥了挥手中的“抹布”。

沈家兄妹俩听罢却像石化了一般。

哥哥本就晒红的脸瞧着比天上火烧云都要红澄澄,妹妹的脸却是看着白了些许。

沉默了片刻,沈佩瑶咽了咽口中津液,艰难小声开口:“殿下,那布巾不是抹布,那是……那是我七哥的缠腰,佩甲之前用于贴身护腰的。”

姜知寻也愣住了,手里的“抹布”举起不是,放下也不是。

她偷偷看了一眼沈怀远,没想到沈怀远也在偷偷看她。

两人视线一触即离,难言的暧昧在房间里蔓延,看得沈佩瑶一愣一愣的。

姜知寻红晕悄悄爬上耳后根:没想到一块普通布巾居然还是沈某人的贴身之物……

姜知寻忍不住又瞥了眼缠腰主人:沈怀远面上瞧着是镇定自若、气静神闲,倒是脖颈那处不安在上下滑动的喉结暴露了缠腰主人,此时也并不平静的内心。

姜知寻不禁嘴角上扬,咳了一声化解现场的尴尬:“佩瑶刚刚说的什么?我没听清。”

沈怀远也心有灵犀道:“无事,小事一桩。”

沈怀远轻轻巧巧一个转手,姜知寻手中的缠腰便回到主人手上,指尖短暂相触,留下彼此的温度印记,空气中仿佛都凝滞了片刻。

沈怀远眼睫一垂,掩去眼中的情绪,轻抚着手中缠腰,语气带着些罕见的温柔:“劳累公主了。”

姜知寻正好借坡下驴,岔开话题:“既然劳累了本公主,那靳烈前往边境时可否带上本宫的商队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