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本就是一体。
既然你察觉柳氏那头有不妥之处,我自然是信你的。”
陆祁安脸上微微带笑的看着她。
柳氏对他的心思,早就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幼时也不过是他懂得藏拙,命硬这才侥幸活下来罢了。
原本一个不得宠的庶子,就算是活着于柳氏和府上嫡出世子来说也是不妨事的,只可惜他领兵出征又屡屡立下战功。
这才叫她觉着威胁到了自己儿子的世子地位,这才开始隐秘布局,残害他至此。
他自认自己从不是什么大度之人,绝不会做出那种一笑泯恩仇的事出来。
就算怨恨,柳氏也都是耍的一些后院见不得光的手段,让他一个男子实在是没法子插手,也幸好娶了楚南夕这样的夫人回来,这才没叫他继续遭受毒手,反而还能扬眉吐气一番。
“既然你明白就好,我们是夫妻,我总归不会害了自己夫君的。”
她被陆祁安看的有些不自在,慌忙收回视线,抿了抿唇角。
“我信你。”
陆祁安直勾勾的看着她,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只这么短短三个字足以让她羞红了脸颊。
这也是他头一次体会到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以往都是楚南夕逗弄他,哪有他反过来逗弄楚南夕的时候,眼下瞧着她因着害羞面若桃腮的模样更是看直了眼,一时没忍住吞了口口水。
惹的屋子里其余几个伺候的丫鬟皆是掩唇轻笑。
几人心照不宣的偷偷退出屋子。
就在他想要在进一步动作时,楚南夕毫不留情的捉住他已经攀附到自己身上的大手,毫不退让的瞪着她。
被人抓包不算,还这么明晃晃的瞪着他,就算脸皮再厚也受不住。好在现下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若是在有旁人在,他早就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你就算委屈也没用,我绝不可能让你胡来。”楚南夕贴心的把他大手放回他膝盖上,神情坚定的说着:“你身上还有伤,不可以做激烈运动。”
伤势是一回事,主要他身上未解开的旧毒一直是她心里的一块病。
铺好床榻,特意放了两床被,这才拖去鞋袜缩到里头,身上裹着被子只留下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他。
陆祁安见她这幅模样,有些失笑的摇了摇头。
双手撑着床榻边,动作迟缓的把自己挪到榻上,刚喘口气,一床被子已经迎头盖了上来。
眼前一片漆黑,被子外传来楚南夕一阵银铃般笑声,被子拽下来后,满是无奈的看着她。
“咳……天色不早了,夫君早些睡吧!”
话罢,她背过身又朝着里头滚了下,此时整个人已经贴在了墙壁上,生母留下大半个床榻空间,就算他腿脚不利索也是能舒舒服服的躺着,并且触碰不到她。
陆祁安只看了一眼余下的空地,没有一句废话,连人带被子的拽回来搂进怀里。
她刚张口,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时,便听见身后响起声音解释,“我怕冷,搂着睡热乎一些。”
楚南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如今外头分明还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怎么就冷了。
就算夜里怕冷,裹着厚一些的棉被也比这样暖和,分明是想要占她便宜却还说的这样冠冕堂皇,这人真不实在。
当然,这些话她也只好在自己心里腹排几句,并不敢直接说出来。
虽说他这兴趣来的实在不是时候,但若是能一直保持下去,她还是比较乐意的。
毕竟只要他身上的外伤好了,他们就能继续研究子嗣的事。
就算最后实在解不了他身上的毒,她也替他留下个后也是好的。
如此想着,楚南夕嘴角忍不住悄悄上扬个弧度,仿佛能够瞧见三四个月大小的婴孩在前头正向她招手,和她打招呼,在说没有多久就可以过来陪着她了。
许是心情好了,紧绷的那根神经跟着一同松懈下来,人就忍不住的犯困,浅浅打了个哈欠便不知不觉的睡熟。
夜半时分,窗外响起一阵布谷鸟的叫声。
黑夜之中,陆祁安毫无征兆的睁开双眼,眼底清明,并无半分睡意和茫然。
先是侧头瞧着楚南夕,在确定她并未因着窗外的叫声惊醒后,这才动作轻柔的起身,替她掖好被角才推着轮椅出去。
“主子。”
屋外,一名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的女子,单膝跪地行礼。
“这么晚过来,什么事?”陆祁安眼底隐约透出几分恼意。
那女子有些茫然的抬头看着他,在触及他眼底的寒意立马垂下头,抿着唇,心里充满了嫉妒和不甘。
以往她们也是夜里随时过来寻着他禀报事情,却从未遭受过他这般冷待。
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