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长生听见动静,立马冲了进来,几下便把那杀手制服。
楚南夕急忙从他身下爬出来,满脸焦急的喊着:“春兰快……快去请郎中过来。”
“别着急,我没事。”
陆祁安此时脸色苍白却还是忍不住出声安慰她,生怕她因着自己而担忧难过。
刚想要抬手,牵扯到身后的伤口,眉头瞬间拧了一下。
饶是细小变化,也不曾逃过她的眼睛,连忙动作小心的去查看他背上伤势,眼中弥漫上一层水雾,无论怎么擦都看不清他身上的伤势。
“我没事,真的。”
楚南夕听着他声音明显虚弱了许多,心里更是着急起来。
之前才刚刚解蛊毒没多久,怕是连亏空的身体都还没补回来,眼下又受了伤。
陆祁安忍了又忍,最终没忍住,一口污血直接喷出来,嘴唇隐隐有些发黑。
“你竟敢对我家少爷动手。”长生见状,心里也是万分焦急,手上用力打下去,方才还好端端的杀手吐出一口血直接瘫倒在地,明显是受了重伤。
“住手。”她心下一惊,连忙出手阻止,“留活口。”
郎中刚一进来,立马被她焦急催着过来给他诊治。
楚父段氏一些人也都被吵起,急匆匆赶过来,“怎么回事,怎么会闹成这样呢?”
楚以宁跟在俩人身后,刚一进屋子便忍不住伸出头来四处看着,原本在瞧见陆祁安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心里高兴的几乎快要惊呼出声,在视线扫过地上被捉到的黑衣人时,原本的兴奋和高兴又尽数转化成了心虚,缩着脖子尽量把自己躲在段氏身后。
段氏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瞧着她这躲避的模样,只以为她是怕了几人,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伸手便把人给拽了出来。
“少爷这是中毒了。”郎中蹙着眉头又换了个手臂继续把脉。
“你在剑上抹了毒?”楚南夕听着这话再也忍不住,立马起身走到那杀手身前,半蹲着身子一把扯下覆盖在他脸上的黑布。
黑布之下,只是一个极为陌生的面孔,她仔细思索了一番,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她都从未见过此人,“究竟是谁指使你来的?”
她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谁对她亦或者陆祁安能怨恨到如此地步。
杀手只是扭头不肯吐出半个字。
她见状倒也不急,冷笑一声缓慢站起身一字一句的说着:“我希望你的骨头能有你的嘴巴一样硬。”
“我们有我们的规矩,既然收了买主的银子就绝不会透露任何信息。”男子说着偷偷朝着楚以宁方向瞥了一眼,虽然动作隐秘但还是没逃过她的眼睛,视线立马扫视过去。
段氏一边护着人,一边嘲讽:“就算你在外头做了什么遭人恨的事,也别带回家里,叫我们一起跟着你吃瓜捞。”
要不是楚父还在这里站着,只怕她还会说的更加难听。
楚南夕只是冷笑了一声并未反驳,转回视线重新看着那杀手,眼中早已没了温度,“我的手段绝对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先享受一下我的手段,看看你究竟能挺得了多久。”话罢,朝着长生看了一眼吩咐,“把人拉下去,先从剥皮开始,用刀由脊椎下刀,逐渐往下,直至整张皮都完整的剥下来。
在用蜂蜜涂抹全身,吸引来蜜蜂和蚂蚁啃食。
若是他挺不住,就叫人切一片人参含在舌根下,莫要叫人死了。”
“别说了……我说,我全都说。”
还不等她说完,杀手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的失声大喊。
不只是他,屋内所有人都没想到她竟能有这样狠辣的手段,众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不过她也没心思在去看众人脸色,冷笑了一声看着那杀手说道:“我还以为是个骨头多硬的住,没想到竟是这样的货色。”
“是她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让我潜进府里杀了此屋的男子。”杀手随手朝着楚以宁指过去。
“你血口喷人,我根本不认识你,更何谈买凶杀人。”楚以宁本就心虚,在听到他的指认,脸色更是惨白的如同一张纸,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替自己辩解。
楚南夕可是没功夫听她的狡辩,只是狠狠瞪了人一眼,威胁着:“你最好祈祷我夫君今日平安无事,要不然我绝不会放过你。”
思及方才她对杀手所说的刑罚,硬生生闭紧了嘴巴再没敢多说一个字,手指死死攥着段氏手臂,似是唯有这样才能稍减心里的恐惧。
长生心急朝着杀手狠狠打了一拳,厉声问道:“说,解药在哪?”
“在我怀里。”
杀手被打的有些口齿不清。
长生从他怀里摸出一个瓷瓶递给郎中,郎中倒出里头的丹药放在鼻下仔细闻了闻这才点头说着:“应当就是这解药。”说完,便急忙给陆祁安服下。
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