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还从未有人像楚南夕这样关心他,日日想着法子的劝他喝补药,心里若说没有丝毫动容,自然是假的。
“晚膳吃了吗?若是没吃,我这就让人做点好消化的送过来。”
“在书房已经用过了。”陆祁安连忙拦住人解释。
“既然已经用过晚膳了,那就早些休息吧!”说着,起身朝床榻方向走去。
楚南夕瞧着俩人中间依旧隔着的半个人的距离,舔着脸朝人悄悄挪近了些距离。
“夫人夜里不老实,还是莫要往里挪动了。”
原本正全神贯注的悄悄挪着身子,在听到他冷不丁的话,先是被吓的一个激灵,随即才不满的辩解:“我夜里最是老实了,夫君才不老实。”
身旁再度没有声音。
楚南夕恨不得仰天长叹,就他这扭捏模样,任是谁瞧了只怕都会误会不举。
“不早了,夫人早些睡吧!”
就在她有些昏昏欲睡,以为他不会在出声时,陆祁安低沉的声音才又响起。
她强打起几分精神,翻身正对着他,借着微弱的烛光勉强能看清他的轮廓。
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试探的说着:“夫君喜欢孩子吗?”
等了好一会儿,除了均匀的呼吸声之外,在没有旁的声音响起。
是猪吗?
每次一说到关键时刻就睡着。
楚南夕忍不住抬起手,虚空朝着人比划了下。
明明没有官职在身,瞧着却是比陆怀之那个世子还要忙碌的模样,也真是不知道整日都在瞎忙什么,亦或者只是在单纯躲着她。
如此想着,困意来袭,浅浅打了个哈欠,便熟睡过去。
黑夜里,原本应该熟睡的人,骤然睁开眼睛,先是借着微弱的烛光,仔细描摹她的眉眼轮廓。
盯着看了约摸有半刻钟的功夫,在确定身旁人已经睡熟,这才悄悄用双手撑起身子,逐渐挪到轮椅上。
挪开书籍,手指划过下面被压着的半块玉佩,眼中划过一抹阴沉,随即手指收拢,死死攥成拳头。
……
直至晨光出绽。
楚南夕这才睡醒。
不知道是不是秋菊给她熬制的那碗安神汤起了效果,这一夜睡得十分香甜,竟连梦都不曾做过一个。
春兰听着动静进来时,便瞧见她还在伸着懒腰,忍不住笑了笑。
瞧着身旁早已空无一人的床榻,忍不住蹙眉问道:“夫君什么时候离开的?”
“奴婢也没注意,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吧!”
明明没有官职在身的一个闲人,却想不明白为何十分热衷起早。
楚南夕对此也是万分无奈。
试问,嫁与一个这样勤劳的夫君该怎么办……
早膳过后,楚南夕坐在软榻上再次拿起那块玉佩仔细瞧着。
“少夫人若是喜欢,咱们自己也买一块去。”
春兰看着她这幅爱不释手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听闻她这话,楚南夕一时没忍住,直接被逗乐,眼中满是无奈的看着她。
夏荷风风火火的跑进来,直嚷着——
“少夫人,三小姐在门外正闹着要见少夫人。”
“她不是被父亲送去庙里做姑子了吗?”楚南夕心里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一边把玉佩顺手放在怀里,一边起身出去。
楚晚舟瞧见人出来,连忙伸手想要拽着她,被楚南夕脚步一转,硬生生避开。
手指僵在半空,也没有觉着有丝毫尴尬。
只紧紧盯着她,满脸急色的哀求着:“长姐……求长姐救救我。”
“我如今的处境,如何能救得了三妹妹。”
“你一定能救我的,只要……只要你让大少爷纳我进府,我就不会被父亲送去庙里。
我进了府,一定会为你马首是瞻,绝不会和你抢大少爷的宠爱,只求你能让我陪在大少爷身边就好。”
楚晚舟满脸泪痕的看着她,随后急匆匆跪在地上,不住的朝着人磕头。
二人因着是在府邸门口,她这番举动,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围观驻足。
因着是不了解事情经过,只瞧着她这幅示弱可见的模样,反而对楚南夕指指点点起来,更有甚者当众议论起。
“三妹妹这是做什么,分明是你自己不检点,与府里下人私通,毁了自己的名声。
父亲把你送进庙里做姑子,也是为了保全你的性命,你应该明白父亲的一番苦心才是,况且……”话音微顿,目光扫视过围观的众人,才又一字一句缓慢的说着:“你既已经失了贞洁,又做出与下人私通的事,我若是在答应你进府,岂不是让侯府陷入众矢之的,也毁了侯府百年清誉的名声。”
“不……我没做过,我也不知道那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