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安鲜少有不自在的模样,如今却被她的话逗得有些不自在,虽然仍旧冷着脸,别过头露在外头的耳朵却悄悄红了。
楚南夕看在眼里却没点破,她深知逗人不可逗的太过,不然人被吓跑了,就不好玩了。
……
李府内。
楚以宁满脸紧张的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走着。
片刻功夫,才瞧见李晟走进来,连忙迎上去,满脸紧张的追问:“怎么样,那位大人把银子都收下了吗?”
李晟点了点头,顺手把人揽在怀里,一脸感激的说着:“都收下了,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若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夫君……”楚以宁满脸娇嗔的叫了一声,“我相信夫君的才华,原本凭着夫君的能力,此次科举一定会高中,况且又上下打点了一番,夫君更应该放宽心,只等着做状元郎。”随即腰肢娇软的依偎进他怀里,不住的扭着腰,媚眼如丝的看着他。
这些日子,二人因着冷战倒是许久不曾同房。
如今好不容易和好如初,楚以宁闻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味道,一时之间有些忍不住,只能满脸祈求的看着他。
只可惜,李晟却没有这样的心思,一把推开人一副正色的模样说着:“如今距离科举倒也没有几日功夫,夫人晚上就莫要在等着我了,我还需要好好复习一番才好。”随即转身离开。
看的她在后头忍不住嘟起嘴,狠狠跺了下脚,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眼下再也没有比科举考试还要要紧的事了。
李晟骤然走出房门,险些与躲在门口偷听的李卉婉撞个满怀。
听着动静,楚以宁还以为是李晟又回来了,连忙挂上笑脸,在瞧见进来的人是她后,笑容立马落下去,似是有些不悦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不得。”李卉婉丝毫不在意她的脸色,进了屋也不等她让,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着自己的来意:“入秋了,嫂子是不是应该给我做两身新衣裳,在换两套头面首饰?”
楚以宁冷着脸,明显被气的不轻:“我哪来的银子给你做新衣裳,换新的头面首饰,我的嫁妆都给你兄长上下打点了,你如今在想要做新衣裳应该去找你娘亲,而非是我。”
“我兄长本就才华斐然,如何用得着上下打点,我看你分明是不想给我做新衣裳寻来的借口。”
李卉婉满脸狐疑的瞪着她,方才在门口虽然没有听全,却也多少听了一耳朵,知道他们二人现下没有她刚嫁进来时哪样和睦。
略带嘲讽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软下声音说着:“嫂嫂嫁进来时,可是带了十八抬嫁妆,就算给胸长大点又能花费多少银子。
若是嫂嫂能帮衬我嫁进高门大户之中,日后咱们府里不也算是有了一个依靠,兄长就算高中成了状元郎,总也要上头有人帮衬一把,才能官途更加坦荡平顺不是。”
既然硬的不行,她也只能换做温言软语仔细劝哄着她。
同时心里忍不住唾弃厌恶她的小气,明明有那么多嫁妆,如今不过是给自己做两身衣裳就推三阻四的实在是小家子气。
日后她若是得势,如愿嫁进那高门大户之中,势必要把她狠狠踩在脚下,让她也尝一尝自己今日这般屈辱的滋味。
“妹妹若是能嫁进高门大户自然是好的,只是……我那些嫁妆都变卖换做银钱给了你兄长。
不只是你日后的新衣裳,就是府里的吃食也要缩减用度。”
李晟如今只是一个举子,身上并无任何官职在身,自然是没有朝中所发放的俸禄。
李家又是寒门出身,依靠着在乡下做苦工,变卖田产加之多年积蓄,这才凑足了银子在京中买了这么一居所。
楚以宁嫁进来后,带着的嫁妆虽然瞧着众多,但日日填补府里的开支,如今把剩下的又都换做银钱一股脑儿都给了李晟,哪还有其余的银子继续撑着李家的支出。
李卉婉听着这话,脸色骤变,好一会儿才蹙着眉头满脸不信的看着她。
被她看的有些不耐烦,蹙着眉头便想要打发人离开:“行了,等你兄长高中状元,得了官职还怕没有好日子吗?”
李卉婉想了想也对,日后成了状元郎的妹妹,在出府去众人也需得高看她一眼。
……
楚家后宅内。
几个铺子掌柜的再一次聚集在段氏房内,满脸焦急的看着她催促:“之前夫人便说要给你几日时间,如今那头又催了,夫人还是赶紧拿了银子出来,也好叫我们早点交账了事。”
“急什么,左右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你们也都是老狐狸了,难不成还真怕了她不成?”段氏被催的有些不耐烦。
“夫人使下的绊子不也没用,纵使只是一个黄毛丫头,却也有黄毛丫头的厉害之处。”
“夫人百般推脱,莫不是不想往出拿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