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儿媳担忧母亲身子,擅作主张叫人请了府医过来给母亲请脉,还请母亲息怒。”楚南夕说着,捡起裙摆径直跪在地上,面上的谦卑和恭顺,看的柳氏险些咬碎了后槽牙。
“荒唐!若是传出去,像什么样子。”柳氏死死抿着唇,极力压制自己心里的怒气。
“母亲明鉴。
母亲从未有过这样睡到日上三竿还未曾起身的时候,儿媳…儿媳心里实在是担忧,守门的婆子和婢女又百般阻拦,不许儿媳进来瞧一瞧,儿媳也是实在没法子,只要母亲身体康健就算是要处罚儿媳,儿媳也甘之如饴。”
楚南夕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又字字句句皆是为了她的健康着想,没有一句不是不在担忧她的身体。
就算柳氏心里恨极了她,也不好直接处罚人,不然传出去,她苦心经营的名声就要毁于她手。
“娘子怎能如此胡闹,还不赶紧给母亲赔罪。
若是母亲因此罚了你,你也休想叫我帮你求情。”陆祁安坐着轮椅进来。
柳氏听着这话,心里更恨了,恨不得生生呕出一口血来才好。
因着脸上抑制不住的怒气,尽量扯起来的嘴角也显得有十分扭曲可怖,楚南夕只瞧了一眼,便匆匆垂下眼眸,极力抑制向上扬起的嘴角。
“瞧你说的,南夕毕竟才刚进门,对咱们侯府一些规矩不清楚也是常理之事。
待我寻两名教习嬷嬷好好教导南夕一些时日,必定能叫她知晓高门大户中的规矩,日后去旁人府里赴宴也才不会闹出笑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