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匆匆,转眼距离夏程璧出事,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所有人从希望,到失望,再到绝望。
白婧心里明白,这么久没找到怕是凶多吉少了。
她每天都去悬崖那边,原本她很害怕夏程璧被人从悬崖底找出来,可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令她心里更是惶恐。
倘若有一天,夏程璧面目全非的尸体被找到,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崩溃。
不过,她后来在悬崖边没看到过陆以靳,倒是宋玉树和裴辛仁天天来。
裴辛仁跟她搭话:“夏夏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如果是几天前,白婧会信这话,可现在,她没法信了。
“别在这里骗人骗鬼了,你昨天都在给她烧钱纸了,今天又在这里说这话,能不能不在这里搞笑?”
白婧周身充斥着戾气,口气很冲,像是裴辛仁得罪了她一样。
裴辛仁咋舌。
他昨天偷偷给夏程璧烧了纸钱,自以为没有人看见,不想还是被人看见了。
自知理亏,他放弃辩驳,叹了口气:“我的小夏夏真可怜。”
听到“可怜”二字,白婧立马想到了陆以靳,抬脚踢飞一块小石子:“陆以靳真是狼心狗肺!”
裴辛仁笑笑:“这两天都没看到他的人了。”
白婧咬牙切齿:“可不是吗?前几天还在这里装情深意长,没几天就原形毕露了吧?”
“或许在他看来,他对夏夏已经够好了,而他自己也是够长情了。”裴辛仁苦涩一笑,“真不知道夏夏看上他什么了,就这么死磕到底。”
“是啊。”说到这,白婧想到了自己,嘴角不免多了几分苦涩。
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肖邵钧什么,只知道在他不搭理她的日子里,她会发狂,会难受,心上像少了一块。
“其实陆以靳也有真正长情的时候。”裴辛仁扭头看着白婧。
“什么时候?”
“他的初恋啊,刻骨铭心的那种。”
“切!”白婧替夏程璧感到不值,“听说那初恋给他戴绿帽了,他长情个什么劲,而程璧爱惨了他,为他牢也坐了,孩子也生了,他却如此薄情寡义,我操!”
“也许,那位初恋赢就赢在不爱。”
裴辛仁感慨,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得到,就像他与夏程璧,正是因为夏程璧一点也不爱他,她才能在他的世界里一直猖狂,让他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输家。
白婧轻笑:“她初恋是何许人也,我真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听说她回来了,你想看的话,可以去找陆以靳。”
站在白婧旁边的宋玉树存在感很弱,他不曾发出丁点声音,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像是一尊雕像,只是静静待在那里,别无所求。
直到听到裴辛仁的这句话,他突然昂扬起头,望向前方很远的位置,眸子里带着无尽的悲伤。
“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夏程璧,你在的时候,我没能护你周全,如今你不在了,我会惩罚所有伤害过你的人。
白婧和裴辛仁一同看向宋玉树,不约而同道:“你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