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你一次重新阻止语言的机会。”陆以靳盯着她。
“不怕。”夏程璧微微抿唇,露出浅浅的微笑。
终于得到满意的回答,陆以靳将体温计放入了口中。
等了几分钟,夏程璧拿出体温计。
高烧39c,夏程璧放下体温计,从感冒药中挑选了三种药,然后将药递到陆以靳跟前。
陆以靳乖乖将药吞下。
看着陆以靳吃药时,夏程璧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男人,脑海中快速闪过过去的很多画面,带泪的,带血的,痛苦的,崩溃的,画面最终停留在第一次进入牢房的那一刻。
一直以来,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向他复仇,可是此时此刻,他不过是感冒发烧了,她却在为之紧张?
正想着,右手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她倏地一惊,听见男人低哑的声音:“我还以为你不会关心我,原来你不光恨我,还爱着我。”
陆以靳将她的手拉到他的脸颊边,手背触碰到的肌肤冰凉而光滑。
他的眼神,以及他的动作,像是在庆幸她还爱着他,夏程璧立即将手抽了回去。
退后两步,夏程璧在床沿边坐下,她的语调冷淡:“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怕你感冒拖太久,传染给我和孩子。”
陆以靳无力地躺下来,将他的头朝她的方向动了动,低声道:“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夏程璧:“……”
“程璧,我们做个交易吧,如果你能给我一个机会,我就告诉你母亲的事情。”
夏程璧原本不动声色,乍一听见“母亲”二字,脸色一变,旋即冷静下来道:“我母亲?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而你却知道的?”
陆以靳沉着地点头:“我既然敢开这个口,自然是有你不知道的事情。”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夏程璧发了会儿呆,而后盯着他问:“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如果你敢骗我,我会记仇,还要报复你。”
陆以靳勾唇浅笑:“我会告诉你,但前提是你得给我一个机会,你愿意吗?”
夏程璧抿唇,陷入到两难的境地。
若说愿意,担心被他诓骗,若说不愿意,心里又十分好奇。
陆以靳静静等了两分钟,见她难以开口,便柔声道:“不用马上回答我,给你一天思考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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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绍钧刚从医院回到家,连一杯茶都没来得及喝,就被一个电话叫到了枫都柏林。
但即便如此,他心里也没有丝毫怨言,他问向等着他的李婶:“太太哪里不舒服了?”
李婶摇摇头:“不是太太身体不舒服。”
“那是宇樊?”
“是先生。”李婶回答。
肖绍钧一听是陆以靳,脸色瞬间一变,挎着医药箱朝着楼上赶去。
李婶紧随其后:“先生昨夜受了风寒,生病了。”
闻言,肖绍钧松了口气,将步伐放慢了些。
陆以靳几乎很少生病,而今天却突然病了,心中油然生出不好的预感,把他给吓坏了。
因为根据他的职业经验,有些人平时不生病,看起来十分健康,可一生病就是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