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十七岁那年的平安夜前夕,他勉强答应了她,约定平安夜一起看电影。
可在平安夜当天,他食言了,而她在电影院门口等了他接近三个小时。
她永远记得,那年的平安夜下着鹅毛大雪,她的脸和手被冻得通红,从满怀希望,等成了失望。
她没能等到他,甚至连一个电话也没等到,她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约他看电影,而他也不曾提起那次爽约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时至今日,他却主动提出要跟她一起看电影?
他又在玩什么套路?
先打她一巴掌,再给她一颗糖?
她神情冷然地移开视线:“曾经确实很想跟你看电影,但是现在不想了,你能不能别压着我,你好重。”
这逃避的眼神,以及冷淡的口吻,像是狂风暴雨冷冷拍在陆以靳身上,致使心里那团抑制住的怒火又开始往上冒。
曾经死皮赖脸缠着他的是她,现在对他百般嫌弃的,还是她。
曾经有多痴情,现在就有多无情。
“夏程璧,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
夏程璧转回头:“我态度不好吗?是不够热情,还是不够讨好你?”
“呵,”陆以靳轻笑,出众的五官搭配笑容,当真是颠倒众生,“夏程璧,别说你现在证据没收集齐了,就算是收集齐了,你以为你就能摆脱我了吗?”
夏程璧瞳孔瞬间放大。
他这是什么意思?
“夏程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我说过的,跟你,我还没够。”陆以靳嘴角的弧度加大,这笑容却未达眼底。
夏程璧背脊一凉。
这混蛋是赖上她了?
“何必呢?像你这样的男人,随便一招手就有女人往跟前贴,又何必想要霸占一个心里已经没有你的女人?岂不是自讨没趣?强扭的瓜总归是不甜的。”
“不扭一扭怎么知道甜不甜?没准扭着扭着就甜了。”
陆以靳故意放低了分贝,低沉而缓慢地说出了这句话,然后在她脖颈处吐出一口热气。
夏程璧的身体轻颤了一下,耳根处变得滚烫。
这该死的混蛋,简直坏到了极点!
看夏程璧身体这么敏感,陆以靳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骤然起身,下车,转而坐上驾驶座,发动了车子。
————
夏佩涵今天正式进了剧组,拍完后就乖乖回了家,不料突然接到副导演的电话,说是约她去酒店聊一下剧本。
副导演说除了她,还有几个配角,有男有女,让她不用担心。
考虑到自己是陆以靳未婚妻,副导演即便是对她有什么想法,也没这个胆,夏佩涵只身前往。
当她到达约定的房间门口,房门突然被打开,一只粗大的手掌就将她拉了进去。
除了副导演,房间里再无他人,夏佩涵自然知道他没安好心,也自然不会让他得逞,不断挣脱出来,却被他狠狠压在了墙壁上。
“放开我!”夏佩涵的脸因紧张而涨红,“我是陆以靳的未婚妻,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他不会放过你的。”
“你不是想红吗?只要你今晚好好陪我,我绝对能把你捧红。”
副导演看上去将近四十岁,有着明显的啤酒肚,其貌不扬,只不过那双眼睛看着就像精明的奸商,而说这句话的时候,猥琐的嘴脸显露无疑。
夏佩涵的虚荣心高,从小就梦想成为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可也从没想过用这种不正当的手段去往上爬。
她是颜控,单是看着副导演这张油腻的胖脸就直犯恶心。
而此刻,他那油腻而粗粝的手触碰着她的肌肤,让她恶心想吐不说,还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体直发抖。
“我是想红,我未婚夫会为我铺路,不需要靠牺牲色相来往上爬,你现在放开我,我就当作这一切没有发生。”
“说得我好怕怕啊。”副导演轻笑了一声,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让夏佩涵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
这恶心的癞蛤蟆竟然不怕陆以靳?
她该怎么办?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怕他吗?得罪了他,他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的,你别冲动,真的,你别冲动。”
夏佩涵急坏了,声音中带着颤抖,不停歇地推着他。
副导演猥琐地笑了笑:“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夏佩涵害怕得心脏都要停跳了,总感觉这里面不简单。
一个导演会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去得到某个女人吗?
而且,他的语气太过轻佻,听到陆以靳的名字,非但不害怕,还能笑得出来。
这一切太过反常。
下一秒,夏程璧的模样便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