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放在了白靖和裴辛仁身上。
裴辛仁虽不学无术,但他在舞蹈方面极有天赋,加上现场围观群众过多,表现欲很强,所以他发挥得很好,不仅完美地完成了几个高难度动作,还另外增添了几个高难度动作。
白靖甘拜下风,对着裴辛仁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用眼神示意他可以靠近夏程璧了。
裴辛仁得意地扬了扬眉,然后嬉皮笑脸地凑到夏程璧耳边:“小夏夏,你说我们怎么这么有缘?”
夏程璧刚准备开口,忽然看到了陆以靳。
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男人就消失在人海,再也寻不到半点踪影。
是出现幻觉了吗?
她想应该是吧,设若陆以靳在这边,她还能平安无事地站在这儿吗?
说到底,还是她太关注他了,想起他的频率也跟着越来越高。
她不禁狠狠鄙视自己,简直太没出息了,这个习惯真的要改改。
见夏程璧根本不愿搭理,白靖走过去,对着裴辛仁皮笑肉不笑,再用力揉了揉手掌,一副即将跟人决斗的架势。
白靖是跆拳道黑带,裴辛仁根本不敢小觑,后退一步:“白美女,动嘴就能解决的事情,别动不动就想要动手啊。”
白靖继续皮笑肉不笑:“没看我家程璧都不想理你吗?你还要往前凑,再不走,可别怪我这拳头不长眼。”
裴辛仁干笑两声,又望了望夏程璧,心不甘情不愿地示弱:“好吧,我走就是了,但是我还会回来的,等着,我回去就去苦练跆拳道。”
白靖不禁被逗笑了,鄙视地瞅了瞅他:“去呗,我等着。”
等裴辛仁离开,夏程璧和白靖又在舞池跳了会儿舞,才回到卡座。
“你说的那什么人妖秀什么时候开始?”夏程璧看了看时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十一点开始。”白靖瞥了她一眼,“怎么,着急想走了?”
“问问,看完我们去做个spa吧?”夏程璧提议道。
“好啊。”白靖愉快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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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白靖带着夏程璧去了她母亲的高级美容院——白色之家。
她们直接进了包厢,享受了最高级别的待遇。
夏程璧穿着白色睡袍,坐在奢华的白色沙发上,手里拿了杯红酒,这抹艳色对比房间的整体风格,稍显突兀。
“怎么又突然想喝酒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老实交代!”白靖一手抱着抱枕,一手做出揉捏的动作,脸上带着坏到极致的笑容。
夏程璧抿了口红酒,轻轻地说:“我刚刚在酒吧,好像看到那混蛋了。”
“然后?看到又怎么样?”白靖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别告诉我,你其实心里还有他?”
“应该不是。”夏程璧长长舒了一口气,“我甚至不确定他到底来没来过,但是的确是影响了我的心情。”
“你知道的,我从没喜欢过谁,所以我不太能理解你的这种心情,但是,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长点心,他都这样伤害你了,你就应该恨他恨到底!”
“我恨他,我当然恨他,我怎么能不恨他?”
似葱如玉的手紧紧捏住高脚杯,夏程璧面色平静,而眼底却迸射出仇恨的光芒。
“既然你是恨的,那问题就简单了,他之所以影响你的心情,是因为你现在还恨他。”
“等哪天你不恨他了,也不爱他了,他这个人对你来说就没什么意义了,也不会再轻易想起了。”
“而且说正经的,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总感觉你出狱后,整个人都变了,尤其是在他面前。”
夏程璧无奈地看着她:“我没病,换谁进去坐三年牢,还是被亲人陷害,谁都会变的。”
白靖突然沉默了,半晌后才开口:“好了好了,别想了,只要你恨一个人,就势必会想起他的,只有无爱无恨才容易遗忘一个人。”
夏程璧点头。
“你说的对,只有无爱无恨才容易遗忘,等我把真相狠狠砸在他面前后,就试着放下对他的恨。”
“只有将心里位置腾空了,才能让别人住进来。”
“我想来检验一下,你心里到底有多少位置需要腾空。”白靖坏坏一笑,目光落在她胸部的位置。
饶是白靖是女人,夏程璧也被她看得脸红心跳,抓起旁边抱枕就往她身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