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顾文钧回想司马嫣然发疯的样子,眼中露出一抹疑惑:
“司马嫣然为什么一口咬定,是霜儿把她害成那样的呢?”
他当然不相信顾明霜会这么残忍,可却仍旧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要知道司马嫣然和顾明霜之间的确是有过节,可那也不过是女儿家的小打小闹罢了。如今她的双手都被砍断了,正常人都会先去追究贼人,而不是将这盆脏水泼在顾明霜身上,反而让真正的贼人逍遥法外。
这也是顾明霜疑惑的点。
她迟疑了下,脑海中掠过一个想法:“会不会是……”
“是什么?”
“没什么。”顾明霜摇了摇头,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若真按照她所想的,那这事也太匪夷所思了。
顾文钧见她眉头紧锁,脸上反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道:“别担心了,我会好好调查此事的。在府衙当差,总不能连自家妹妹被冤枉了都没办法。等我揪出贼人,一定还你一个清白。”
顾明霜点了点头,她倒是不担心司马家那边。反正事情不是她做的,司马家也怪不到她头上来。
“对了,徐太尉找你说什么?”
“边走边说。”苏衡景牵着她的
手出了府衙,上马车后,神色之中带着一抹凝重,道:
“齐元澈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狡猾。”
据徐太尉所说,今日他进宫之后,已经说得兴庆帝怀疑齐元澈了。可即将要出宫时,却见齐元澈身着单衣,跪在勤政殿门口。
这三九寒天的,他直接跪到昏死了过去,最后是被人抬走的。也因为这个,兴庆帝再一次心软,只是罚了他一个月俸禄,还派了太医去给他医治。
顾明霜闻言撩开车帘往外面看。此时的京城已经洋洋洒洒飘起了雪花,可见齐元澈的毅力到底有多强,竟然能够在雪地里跪上大半天。
有一个这么强的敌人,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皇上年纪大了,膝下又只有一个孩子,此时的他自然倍感珍惜亲情。更何况,齐元澈谋逆的证据并没有真正摆在他面前来, 他又是看着齐元澈长大的,当初齐元澈自请去岭南,省了皇上不少的事。有这些旧情在,皇上不会动真格的。”
苏衡景握住了顾明霜的手,放在嘴边轻呵:
“只要他不伤害你,做什么我都不管。若是他伤了你一根寒毛,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他。”
两人都清楚齐元澈不会善罢甘休,
得早做准备才行。
“过几日就是除夕夜了,到时候你打算在叶府还是在顾府?”
说起这个,顾明霜就有点头疼。
她的身份还没向曹氏和顾老三坦白,他们都还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她想着,不如就趁着这次机会,将两家人聚在一起,到时候把真相说出来。
“也好,”苏衡景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给她勇气:“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是支持你的。”
“那你呢?今年年夜饭还跟我们一起吗?”
顾明霜仰起小脸,期待的看着苏衡景。
她想起去年除夕夜时,他们还一起吃了饺子。只可惜后来遇见爹爹出事,他冒着风雪背她翻过了雪山,走了整整一夜。
现在想来,恍如隔世。
原来他们之间,已经历经了这么多磨难。
“今年恐怕不行了,我得去镇远候府。”
苏衡景神色抱歉,他也想跟顾明霜一起过年。不过,镇远候府却是一定要去的。他等先一步整顿一下镇远候府,总不能让顾明霜嫁过去之后,府里还是一团糟污。
“没关系,以后咱们还会有很多个除夕夜的。”
顾明霜穿过他的披风下搂住男人的腰,放松的靠在了他怀中。
……
此
时,司马府中,司马嫣然在被带回司马府中后,神智便渐渐的恢复了过来。看着面前熟悉的闺房,这并不是在府衙里面了。
她顿时抱住了脑袋,有些埋怨的看着司马夫人:
“娘,你不是说了带女儿去报仇吗?为什么你却没有杀了顾明霜?”
司马夫人也是一肚子火,此刻却不得不安抚女儿,“娘想替你报仇来着,可那顾明霜有苏衡景撑腰。 嫣然啊,你再等等吧。等你爹和你大哥回来,一定能够替你查明真相的。”
“还需要查明什么,害我的人就是顾明霜,你为什么不当场杀了他?苏衡景又怎么样,难道他还敢杀了娘吗?”
司马嫣然满脸失望的看着司马夫人,“你不就是忌惮镇北王,担心得罪了他?会影响父亲和哥哥的仕途,难道我在你心里还没有那些冷冰冰的东西重要吗?”
这一声声质问,听在司马夫人的心里犹如刀割一般。
她气得双手直颤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