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敢再动她一下,我便要了你的命!”
车帘不知何时被掀开,一根银针抵在了马夫的后颈脖处。顾明霜冷冷的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马夫惊了一下,余光下意识往车帘内看去。
而白芷则是一用力,飞身落在了顾明霜的身边。
“小姐,你没事吧?”
顾明霜摇了摇头,将她给扯进了马车里。
这马车从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可里面却极为奢华。
金丝软垫,镶金嵌宝。
而在她们的对面,齐元澈正拿着白玉茶杯,漂亮的双眸静静的注视着顾明霜。片刻之后,他勾起了红唇,轻轻的击了一下掌:
“安宁郡主好厉害,遇见这场景还能临危不乱。”
顾明霜看了一眼白芷鲜血淋漓的手指,冷声道:
“晋王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当街绑架未来的镇北王妃,此事若是传到圣上的耳朵里会带来什么后果,你明白吗?!”
“要是传到皇兄的耳朵里,他必定会雷霆大怒。”
齐元澈摇了摇头,嘴角露出笑容,声音如同情人般呢喃:“可是,只要你死了。皇兄怎么会知道,是小王将你给绑走了呢?”
顾明霜心里一惊。
下意识的看向了齐元澈。
齐元澈却是转过头,吩咐马夫驾车。自己拿起搁在案上的折扇,打开放在面前漫不经心的观赏着,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时不时透过折扇看她,眼神风流轻挑。
顾明霜皱紧眉头。
她和晋王殿下仅仅三面之缘。前两次,他温和善良,从容有礼,浑身上下挑不出任何错处,虽然生了一张华丽容貌,却是从头到尾的干净恭敬。可如今这一次,他的野心显露无疑,温和被残忍取代,眼角眉梢都是轻挑算计。
若不是换了一个人,那就是齐元澈实在是太善于伪装了。
就连当今圣上,恐怕都不知道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顾明霜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轻声道:“晋王殿下,你想把我带去哪里?”
“不急,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齐元澈呵呵一笑,靠在软垫上小憩。
顾明霜只能沉默下来,拿出自己怀中的伤药先行替白芷包扎。趁着齐元澈没注意 ,在白芷的手心里面比划了两下。
白芷看了一眼齐元澈,又看向车外,随即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马夫的武功深不可测,不像是暗卫,更像是死士。而晋王殿下,他
从未出手,奴婢无法判断他的功力有多深厚。”
“死士?”
“不错,比暗卫更加恐怖,是专门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
顾明霜呼出一口气,看来想要硬逃是不可能的了。
马车不知在路上行驶了多久,很快便进入了一个寂静的小巷子里面,随后顾明霜和白芷一起被从马车上推了下来。
面前的是一间简简单单的酒舍,从外面看,看不出来什么不同。却是有几个穿着破烂的男子,摇摇晃晃的进去,过了一会儿又摇摇晃晃的出来。
走过他们身边时,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身后的人又将他们给推进了酒舍里面。
“店家,来生意了。”
跟在齐元澈身边的马夫大喊了一声。
随即,里面便走出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她打扮得油头粉面的,身上穿着花红的衣裳,一双精明的双目左右打量了几人一圈,最后却是差点没黏在齐元澈身上。
“哎哟,官人,有何事吩咐啊?”
还未走到齐元澈面前,马夫直接将她给拦住,亮出一张令牌。
妇人的脸顿时白了白,连忙
恢复了正经的样子 ,冲齐元澈福了福身子,打开另外一边的房门将他们给迎接了进去。
这酒舍从外面看就简陋,里面也没好到哪里去。床椅板凳都是陈旧不堪,房内也十分昏暗。妇人凭借着烛光,打量了一下顾明霜和白芷,随即笑道:
“爷说的就是她们,果然是好俊俏的模样。”
说着,就想要来掐顾明霜的脸蛋,却被白芷抢先一步拦住:“放肆,我们郡主是你能动手动脚的吗?”
“郡主?”妇人不仅不害怕,反而咯咯的笑了起来:“就是贵妃来到我辛娘这里,也只有乖乖的听话的份儿!”
顾明霜不是傻子,已然明白了齐元澈是带她来做什么的了。她冷冷的转过头,目光像看死人一般看着齐元澈,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想死吗?”
齐元澈挥了挥手中的扇子,笑得光风霁月,说出来的话却比往日要更加残忍百倍:
“本王从岭南回京一路上,原本想了几十种办法来折磨你。可自打在御花园见到你第一面,脑海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