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夫人像是未听到般,“既已听了我的故事应该也明白我是没有办法的。”她喂了庄老爷子一口粥,从她喂饭的姿势来看,虽喂的是庄老爷子但更喂的是马成义。
感觉到她眸中深情并未对向自己的庄老爷子愣在了原地。
庄老夫人便强行地灌入,庄老爷子则咳嗽了起来,“他若是肯听我一句劝,他也不会这样了。”
唐婉婉则笑,“那是因为他觉得你不想见他!”
庄老夫人笑了笑,虽已年迈但笑容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她笑起来有多美啊。
“他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从来不会过问我需不需要,想不想要。”
她眼里带了点回忆。
唐婉婉不想戳她短处地道:“所以,你也只能用这个方式救他了。”
庄老夫人喂完了一碗粥,将东西放在一旁,管家恭敬地给她端走。
“我是很想见他,但也不想见他,我不是很明白,他既然那么了解我为什么又要选择这个方式?他真的不知道——我很讨厌吗?”
庄老夫人抬手摸了摸庄老爷子右边被马成义占据的脸。
“我从来就不喜欢走穴,更不喜欢他像个大傻子似的每见到我一次对我说,我
是他媳妇儿,开始的时候我会恼他怒他,后来便麻木了,他这么厚脸皮,呵呵,也真是厚脸皮,竟回来见我都要用别人的皮。”
……
庄老爷子似乎受了刺激既然呜呜地哭着。
庄老夫人继续道:“我曾经以为他是我这辈子不会喜欢的人,可万万没有想到他却成为了我这辈子最爱的人。你们说爱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怎么就那么傻地用献祭来成全我?哈哈,他真的好傻啊,难道他不知道不是真的东西永远都不会成真吗?就像他一样,半生戎马,结果不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唐婉婉不想进入庄老夫人的悲伤气氛中,她直奔了主题,“你就没有解释过?”
庄老夫人笑了,“是孩子的事情还是马成义的事情?”
唐婉婉:“都有!”
“如果是孩子的事情,我没有做任何解释,我与他在一起那天晚上他比谁都清楚,可他偏不信,非说这是马成义的孩子,我笑了,从那以后我便觉得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后来我才明白,不是他变了,而是他一直都这样!”
“孩子在他吃下后的第二个月,其实他就来过了,跟今天的情况一样,只不过占
据是他的一张脸,那时我便知晓了,所谓的生死契其实就是个幌子。”
她露出了右手的手腕,除去印堂有若隐若现的红线外,这里也有,只不过它是黑色的。
……
唐婉婉的瞳孔猛地一怔,“庄老夫人。”
“唐婉婉,我们修道之人最忌就是多管闲事,五弊三缺注定是无法像常人一样生活。他既献祭,我也可以。”
疯了。
全部都想死的话何必来找她!
庄老夫人完全不在乎这条命还有多久,只道:“唐婉婉,记住,你只有三天的时间!”
哐当一声。
坐在椅子上的陆锦尧便落入一个坑里面。
唐婉婉大惊,陆锦鲤这里也是一样,“嫂子!”
赵夫人也惊了,但她跟唐婉婉却相安无事。
“这是传送符,你有孕在身不适合掉下去,至于你……”扔出一张符纸在唐婉婉面前的庄老夫人看了赵夫人一眼,“年纪大了又帮忙引荐,你就留在上面给他们收尸吧!”
赵夫人还未与唐婉婉说一句,唐婉婉也原地消失了。
“庄老夫人,如果陆锦尧兄弟跟唐小姐真的出了事,陆家绝对会踏平庄家的。”陆家那两位可不是吃素的。
庄老夫人不以为然地笑道:“一个破宅子,在踏平也是一个平地而已,我无儿无女我还害怕陆家那俩人?”
赵夫人咬牙切齿,“倒是你还真得害怕!”
“赵晚秋!”
“你对唐婉婉不是很信任吗?这才哪跟哪儿啊。”庄老夫人笑得十分阴恻。
赵夫人紧紧地咬着唇瓣,“唐小姐会出来的。”
“她要是出不来,也是她没本事!”所以,别在这里怨恨她,也别以后为了自己那点商人利益就乱介绍。
……
“哥,这是什么地方啊?嫂子在哪里啊?”陆锦鲤觉得今天好刺激,上一秒他还在吃瓜下一秒他就变成被吃瓜的人了。
陆锦尧则是皱眉望着面前至少有十米宽的走廊道:“幸好婉婉没下来。”
陆锦鲤啊了一声,随后道:“也确实幸好嫂子没来,要不然非得摔得流产!”
陆锦尧瞪了他一大眼,陆锦鲤便委屈地嚷着,“哥,你别瞪我了好吗?虽然嫂子没下来但是就我们两个凡人怎么出去啊!”
这庄老夫人可是精通各种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