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沁雪变回原本的样子,慢悠悠的走在街上,空叹天道不公。
明明不能长相厮守,为何要让他们相遇呢?
她原本是想勾引萧知意,让连听晚看清男人的真面目,弃他而去的,毕竟这长痛不如短痛嘛。
没想到那萧知意不仅是个正人君子,对连听晚的爱还坚如磐石,简直就是男子楷模,把她这株花都给感动了。
“唉,好愁花啊!”她默默想着,不禁念叨出了声。
这时,一个美男子突然出现在她身边,柔声问着,“小梅花,你去哪里了?”
梅沁雪抬头,看向来人,“裴锦,你怎么出来了。”
裴锦说道:“听说你收了个妹妹,我特地跑到国师府去看看,结果没找到你,大半夜的,这是去哪儿了?”
梅沁雪没心没肺的说道:“去勾引俊俏书生来着,不仅没成功,还被赶出来了,嘿嘿嘿。”
裴锦一愣,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他笑言道:“俊俏书生?谁家的?也不带我去看看。”
梅沁雪嗤之以鼻,“就你这小身板子,还是算了吧,说起我妹妹,我带你去见见她,或许她有法子治好你呢。”
“小梅花有心了,那我们走吧。”裴锦答应着,随她回了国师府。
连听晚在空间待了半个时辰,出来看了看,梅沁雪没有回来,她便又回去了。
再次出来时,她房间内就多了两个悠哉喝茶的人。
她看着裴锦,惊道:“你……,你是派人跟踪我那个妖精!梅姐姐,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裴锦抬头,见是她,倒是不觉得惊讶。
中秋节在青州府河边见到她时,他就觉得有种熟悉感,只是并未在她身上看出灵力波动。
直到刚刚见到她凭空出现,他才知道自己的直觉没错,她真的是同类,还是个厉害的。
梅沁雪开口道:“听晚,原来你们已经见过了,这就是我跟你说起过的朋友,他叫裴锦,是棵竹子。”
连听晚秀眉轻蹙,质问道:“裴锦是吧,在青州府时,你为何要派人跟踪我?”
裴锦解释道:“姑娘卖的人参对我的病有奇效,所以我千里迢迢赶去青州府,找卖药之人,没成想姑娘警惕性这么好,让我扑了个空。”
连听晚疑惑的问道:“你一个妖精得的什么病?还要吃人参来续命?”
裴锦无奈的笑笑,随后娓娓道来。
“我原本是丞相府里的一棵竹子,裴锦很小的时候,就常坐在院里,对着我倾诉心声。”
“他的母亲生下他就去世了,没出半年,裴丞相就续了弦,后来又添了一儿一女。”
“他不知我开了灵智,能听见他说的话,每日都坐在我身旁小声念叨着他的烦恼。”
“他与我说,裴丞相每日忙公务,没时间陪他,可落在我身上的小鸟告诉我,裴相是忙着陪他的新夫人和小儿子呢。”
“裴夫人嫌他占着嫡长子的位置,处心积虑的想除了他,就在日常饮食里给他下了慢性毒。”
“他发现后就想去告诉裴丞相,怎料这裴夫人手段了得,使了一招离间计,使父子二人彻底离了心。”
“他心灰意冷,每日待在院里等死,我见他郁郁寡欢,便在一天夜里开口,与他说了话。”
“他非但没有害怕,而且还很开心他之前说过的话都有人听,他还问我喜欢什么,我便告诉他我喜欢玉石里的灵气。”
“自那日起,他经常给我拿来各种玉石打制的饰品,让我吸收里面的灵气,还时不时问我什么时候能化形陪他玩。”
“可好景不长,裴夫人见他这么久了还没死,就心急了,派了人刺杀他,那个雨夜里,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了我面前的血泊里,但我无能为力。”
“他临死前,自愿放弃了身躯,供我所用,但他的遗愿,就是让我代替他活下去,给他报仇。”
“我占用了他的身体,虽得以提前化形,但他体内的毒素太多,伤了根基。”
“我以养伤为由,请求裴丞相送我去庄子,他念及寥寥无几的父子之情,便答应了。”
“庄子上的日子虽苦,但胜在自由,我每日勤加修炼,总算是活到了现在。”
连听晚听完,回道:“这裴锦虽然可怜,但是一码归一码,我卖人参的钱是不会还给你的!”
梅沁雪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小财迷,他可有钱了,怎么在乎那区区几万两银。”
连听晚了然的点点头,“也是哦,他是丞相府的少爷,怎么会缺钱。”
梅沁雪解释道:“他的钱可不是丞相府给的,都是他自己挣的。在庄子上这几年,他可是把生意做到了宁国各地,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富户。”
连听晚淡淡道:“哦,那你今日带他来,是来卖惨的还是炫富的。”
梅沁雪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