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河面上,许多精致的画舫在水中漂着,上面的人们谈笑风生,或坐或立,无一不在欣赏这醉人的夜景。
连听晚俯身趴在船边上,挽起袖子撩着水,感受着河水的清凉。
萧知意站在她后面,静静的看着她戏水。
随着船身摇曳,晚风轻拂,河中水波荡漾。
水里面倒映着的楼形灯影也轻轻摇动着,恍若另一方世界。
连听晚抬头,正好能看到远处的街景,“萧知意,那边还有挂的兔子形状的灯笼呢,真好看。”
萧知意向那望去,想记住那灯的模样,“等以后有灯会的时候,我们也买些兔子灯回家挂上。”
连听晚开心的回道:“好啊,我要好多个。”
“好,听晚快起来,入夜风凉,莫要玩水了。”萧知意说着,弯下腰去拉她。
连听晚顺势站起来,可她还没站稳呢,画舫突然一阵摇晃,她瞬间朝着萧知意的方向栽去。
萧知意怕她掉进水里,立马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连听晚惊慌抬头,正好对上他带着担忧的眸子。
刹那间,连听晚的心便安定了下来,却又不知为何跳的更加厉害。
她微微偏头,看向远处的水光潋滟,试图忽略腰上的触感。
等画舫稳住后,萧知意才缓缓松开了扶在她腰间的手。
两人默契对视,却又都立马移开了目光,背对彼此,假装看向沿河街景。
连听晚小声嘀咕着,“萧知意,还好你反应快,要不然我就进河里洗澡了。”
萧知意说道:“船难免会有些晃,听晚不要站在边上了,我们进画舫吧。”
姜庭泽赏着景,还不忘找寻萧知意的身影,因为没看到两人刚才的拉扯,他隔船挥手喊着,“萧兄,我们在这里呢。”
萧知意朝着他微微点头后,就带着连听晚进了画舫内,用帕子给她擦干了手,生怕她着凉。
郑修霖却把刚才一幕看得仔细,他憋着笑从舫内出来,“姜兄,快随我进来吧。”
姜庭泽不情不愿的到了舫内,郑修霖倒了一杯茶递上,“姜兄,莫要打扰他们两个了,如此良辰美景,还是喝杯茶赏赏景吧。”
姜庭泽摸着脑袋诉苦,“郑兄啊,你有所不知,有个大师曾给我批命,说我命里有劫,全靠萧兄化解,我不能离他太远。”
“原是如此,怪不得你总是一步三回头。”郑修霖虽是如此说着,心里却不是很相信。
子不语怪力乱神,或许给姜庭泽算命的那个大师是个骗子呢。
姜庭泽叹了一口气,说道:“郑兄,我年纪轻轻的,又英俊又有钱,还没有娶媳妇,自然想多活两年呢。”
郑修霖笑着回道:“姜兄一定会活到一百多岁的。”
喝了几杯茶,姜庭泽抬头看向窗外,只觉风景变换的越来越快,“哎?这船是怎么回事,晃的我都晕了,郑兄,我得出去看看。”
郑修霖只当他太过小心,喝完杯里的茶才慢步跟出去。
姜庭泽正站在船头那里碎碎念,“船家,你划慢些吧,后边那艘船跟不上啊。”
“船家船家,你是心情不好还是耳朵背啊,要不你还是歇着吧,我来划。”
姜庭泽刚想上前接过船夫手里的船桨,那人却突然拿出袖里藏着的匕首刺了上来。
姜庭泽眼疾手快,迅速握拳打掉了他的匕首,随后趁他不备,一脚把他踹进了水里,并快速拿起一旁的船桨拍他的脑袋。
郑修霖见状大惊,立马跑了过来想给他帮忙,却又觉得无从下手,只能问道:“姜兄,你没受伤吧?”
等那人不冒头了,姜庭泽才停下,拿着船桨试图把船划到岸上,“我没事,情况不对,郑兄,我们得尽快上岸,有人刺杀。”
郑修霖忙看向四周,“何人如此大胆,姜兄别怕,他们肯定是冲我来的,你先去船舱里躲躲。”
他说完,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支细小的烟火,点燃后,只听咻的一声,一个红色的烟花在天上炸开。
随后他一脸担忧的朝姜庭泽说道:“不知道萧兄怎么样了。”
河面很大,眼下这片水域只有他们这一艘船。
姜庭泽还没来得及说话,两边的岸上就涌来了许多蒙面的黑衣人,直奔他身后的郑修霖而来。
周围的百姓吓得四散奔逃,尖叫声不绝于耳。
姜庭泽掏出袖弩,把郑修霖挡在身后,精准的射向踏水而来的刺客们。
几个黑衣人随之中箭,噗通噗通的落到了水里,溅起了好几片大水花。
连听晚正吃着糕点观景呢,就听到了远处的动静,“萧知意,姜庭泽他们有危险,我们快去救人。”
他们两个出去的时候,船头早就没有了船夫,萧知意捡起船桨,顺着连听晚指的方向,奋力划着。
好几条画舫都在附近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