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织走到山脚下,迎面就撞上了几个提着篮子的妇人,为首那个阴阳怪气的正是虎子娘。
宁织本不想和她们多说,棠棠和阿晖还在胡大夫那里,眼看着太阳只剩余晖了,恐怕他们也等急了。
但虎子娘却不想轻易放过她,不依不饶的,甚至上手要扒拉她的背篓。
宁织伸手钳住她不安分的爪子,清丽俊雅的眉眼微沉,冷声说道:“怎么,想抢东西?”
说完便将虎子娘的手狠狠甩开,力道之大让她收不住步子,连连后退几步差点摔在地上,还是另外几个看热闹的女人扶住了她。
“哎呦,你个遭瘟的小娼妇,居然敢打我?”虎子娘站稳后恶狠狠地瞪着宁织,嘴里骂着,却不敢冲上来动手。
宁织刚才那一手已然告诉别人她不是好欺负的,人都欺软怕硬,虎子娘也不例外。
“哼,我方才没打你,但你要再动手动脚,嘴里说些不干不净的烂舌头话,我这刀可是不长眼睛的。”
宁织说着把手里的弯刀抛上了天,弯刀斩风声嚯嚯,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后被宁织稳稳接住,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落在几个女人眼里就是个精神不稳定的疯子。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虎子娘咬了咬牙,还想说什么,她旁边的同伴先怕了,毕竟谁会不怕一个拿着刀的疯子?
“虎子娘,这都什么时辰了,虎子和他爹还等着你回去做饭呢,别耽误了。”
“是啊是啊,走吧走吧。”
几人拉扯着走远了,宁织也没拦着,吓唬吓唬人就行了,她没真想伤人,他们一家初来乍到,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不过,她也得摆出态度来,若是再敢欺负到她头上来,她也不是好惹的,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
“叔母!”周令晖坐在胡大夫门口,远远地看见她就跑了过来:“你终于回来了!”
说着他就要接过宁织的背篓,想帮她松快松快,宁织失笑:“背篓重,我来就好了。”
这小子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织织,你这傻孩子,谁让你去山里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你娘交代啊?”宁织刚跨进院门就被婆婆扑了个满怀。
原主个子不算矮,比婆婆高一个头,这会儿刚好能把小鸟依人的婆婆揽在怀里。
宁织无奈地拍了拍婆婆的背:“娘,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快别哭了,我看着心疼。”
说着还把袖口翻过来,用干净的部分给周母擦了擦眼泪:“药采到了,棠棠有救了,别担心。”
周母被宁织这一通操作弄得怪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站直身子:“嗯嗯,好,太好了,织织你真厉害。”
周泽琛脸上带着难言的神色,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见宁织看向他,他才点了点头:“回来就好。”
男人表情淡然,如同一尊金质玉相、高高在上的菩萨。
“男主喜悦值+10”
死鬼,多亏有系统在,不然还真不知道他这么装呢,看在他提供情绪值的份上就不怪他了。
“胡大夫,您看看这是不是麻沸草?”宁织取出一株麻沸草交给胡大夫。
“嗯嗯,是了是了,就是它!”胡大夫宝贝地看了草药许久:“煎药还得花费些时间,需得三碗水煎成一碗,重复三次,如此才能使麻沸草充分发挥药性。”
“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不如就在我这里吃晚饭吧,谷丰,去炒几个菜,做个粗粮饭。”
“诶,知道了师父!”谷丰是个约莫十二岁的小男孩,跟着胡大夫学医术,也伺候胡大夫的衣食住行。
胡大夫属实热情大方,但宁织知道,麻沸草的面子也起到了大作用。
宁织刚才选了背篓里最大的一株麻沸草给胡大夫,除了给棠棠熬药,他自己还能留下一些,这样珍贵少见的草药,他拿去镇上、省城的药铺能卖不少钱。
“胡大夫您太客气了,这样吧,您去煎药,我和谷丰去做饭,您也尝尝我的手艺。”宁织拿出了一只野兔:“您看,这是我在山里捡的自己撞死的笨兔子,给你们添点油水。”
就算胡大夫家条件不错,但也是逢年过节才能吃得上肉。
“唉呀,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们这一大家子也不容易,留着自己吃吧。”胡大夫咽了下口水,却还是摆了摆手。
“客气什么?胡大夫您救了棠棠,我们全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才好,一只兔子而已,怎么就吃不得了?”宁织笑着捏了捏棠棠的小脸,扭头对谷丰说道:“走吧,谷丰,咱俩好好给他们露一手。”
周母见状也赶紧来帮忙,却被宁织按在一旁坐下:“娘,您怎么这么坐不住呢?就好生歇着吧。不然您陪棠棠说说话,行吗?”
宁织一扭头见周泽琛正静静地看着她,故作不在意的模样,可宁织却从他那双会说话的桃花眼里看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