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无奈了,叹气一声道:“我知道在你的角度里是替我打抱不平,但是我真的不需要。
你这样对阿宴,我其实心里看着很难受。”
段楚莹看着霍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低声咒骂,“活该任宴熙看不上你,你就是爱被虐。”
霍骁没搭理她,看向族长道:“族长,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族长摆了摆手,笑道:“我年轻,我很明白,都吃饭吧,等会我让人给他们煮夜宵便是了。”
“就是惯的!”段楚莹不满地说。
“楚莹,进门都是客人,你爷爷没有教过你吗?”族长拉胯着脸,不悦地看着段楚莹。
在寨子里最讲究的就是辈分,族长还是段楚莹的叔公,他的训话,段楚莹不敢反驳,只好低头吃饭。
另一端,任宴熙来到一条小溪前,她拿着石头就往小溪砸去,平静的溪面上顿时泛起一丝丝涟漪,如同任宴熙此刻波澜的心情。
战尘矅站在她身边,看着月亮倒映在小溪上面,宛如一个笑脸,“我们好久没有单独这样欣赏过月色了。”
闻言,任宴熙蓦地侧头看向战尘矅,心里腾升起一丝愧疚,歉意道:“对不起。”
“熙熙,我说过很多次了,你我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我
不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显得那么生疏。”战尘矅目光直视任宴熙,沉声道。
“我”任宴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也只是点了点头。
“如果转移情蛊失败了,我要是死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三个孩子,告诉他们,我很爱他们,之前对他们的厌恶不是我的本意,让他们别怪我。”任宴熙像是交代身后事一样。
战尘矅蹙眉,立马道:“别胡说,你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你有事。”
任宴熙笑了笑,“但是转移情蛊的副作用挺大的,要是我毁容了呢?还成了个智x,你会怎样?”
这个像是问题,但更像是自问。
是啊,如果她毁容了,她还能像以前那样站在战尘矅身边吗?
她想,答案是否定的,就算战尘矅不嫌弃她,那么她也会嫌弃自己。
战尘矅握着任宴熙的肩头,低声安抚,“熙熙,我们要往的方向去想,说不定我们会是幸运儿。”
幸运儿?
任宴熙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但愿他们会成为幸运儿吧。
“回去吧,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战尘矅道。
任宴熙看着泛起微微波澜的小溪,她摇了摇头,“你先回去吧,我其实想要一个人静静。”
其实是回去看到霍骁,
她的心很疼,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理智了。
尤其是段楚莹故意刺激她,她真的想杀她的心都有了。
“熙熙”
“阿战,你让我静一下好吗?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现在就想一个人待在这里吹吹风。”任宴熙耐着性子说,她现在对战尘矅没多少的耐心,对于她而言,战尘矅就是光站在她面前,她都觉得心情烦躁,想要逃离。
知道她心情烦躁,战尘矅也能理解,他什么都没说,转身便走了。
只是他前脚刚走,后脚段楚莹就来了。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任宴熙的脸色顿时一冷,别过头不去看段楚莹,“你是来故意刺激我的?”
段楚莹双手环胸,清冷的目光掠过任宴熙,“我刺激你什么了?我只不过是想让你体会一下当时骁哥的那种心痛而已。”
“现在如你所愿了,我确实因为情蛊的原因被你刺激到了。”任宴熙沉声道。
段楚莹凑近任宴熙,低头附在她的耳边低语,“这算什么?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骁哥被你伤得到底有多重!
他为不让自己犯错,压制体内的情蛊,他明知道那些药是有严重的副作用他都吃!
一个这么爱你的人,你都忍心这般伤害他!”
“感情的事不能
勉强,你我知道如果没有情蛊,我对霍骁根本就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
“是没有,但是我觉得感情这回事是可以培养的。”
任宴熙皱眉,“你一定要插手进来我们三个人的感情里?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你真的喜欢霍骁?而不是因为故意刺激才这样?”
段楚莹淡淡看了眼任宴熙,不急不缓地说:“除了我父母,骁哥就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对他只是兄妹之情,但我不想看到他伤心难过,我想帮他一把,不让他留有遗憾。”
任宴熙有些捉摸不透段楚莹,“你到底想做什么?”
“怎么?你害怕了?”段楚莹勾唇讥笑,“这里可以说是我的地盘,我想对你做什么,那是分分钟的事。”
任宴熙不想跟她浪费时间,提步就想离开,但就在这时,段楚莹却忽然对任宴熙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