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焦灼之下,战尘矅跟任宴熙带着任离炫回来了,三人的脸色都特别沉重。
战千觅起身快步走到任离炫面前,上下打量他一下,看他毫发无损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任离炫抬头看着战千觅,像是在回答战千觅的问题,但好像又在告诉自己,“我是没事,但是伊人却去世了。”
战千觅伸手抱住任离炫,安抚道:“我知道,可是姑姑知道这不关你的事,韩伊人是重伤不治,与其他人无关。”
“可是连叔叔却不相信,他觉得是我害死伊人的。”任离炫眼眶微红,哽咽道。
韩伊人是连逸晨的女儿,这件事,战千觅已经听说了。
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说一切都是那么巧合。
以前韩伊人还没出事的时候,他们就不知道韩伊人的爹地是连逸晨。
等到她下了病危书了,结果跑出一个爹地出来。
战千觅叹息一声,抬手揉了揉任离炫的发顶,低声道:“我们都相信你,逸晨哥现在因为丧女之痛,所以一时间难以接受。
等他平静过来就会去细想韩伊人的事,到时候就知道这件事其实与你无关。”
任离炫抿着嘴唇不语,眼泪滑落。
“离炫,过来我这边。”全德龙向任离炫招了招
手。
任离炫轻轻推开战千觅,抬脚走向全德龙,耷拉着脑袋,小声叫了一声“太爷爷”。
全德龙神情严肃,一字一句的说:“本来我是不打算插手这件事的,但是现在关乎到你。
所以我会继续调查,我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你。”
任离炫抬头,眼睛猩红,“还我清白了又如何,伊人又回不来了,我好难过。”
全德龙蹙眉,低声呵斥,“收起你的眼泪,我全氏一族的后人不许这么软弱。
人死了不能复活,你要去接受事实,哭是没用的,就算让你哭干眼泪,韩伊人都不会复活。”
话是这么说,但任离炫到底还是个孩子,最好的朋友都死了,他又怎么可能压得住情绪?
全德龙抬手擦掉离炫眼角下的泪珠,叮嘱道:“现在回房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任离炫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任离炫落寞离开的背影,众人都十分担心。
战千觅忍不住说了一句,“这样的创伤,也不知道小炫炫什么时候能走得出来。”
离炫将韩伊人视为最好的朋友,但她却死在离炫面前
全德龙冷声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事都走不出来,以后岂能成大事者?”
战千觅却不认同全德龙的话,反驳道
:“全爷爷,你这话就不对了,离炫只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你却让他有成年人的心态,这根本不可能的。”
“我全氏一族的孩子又岂会差?”
战千觅无语地白了他一眼,“是是,你全氏一族的孩子不会差,那是我们战家的孩子差了!”
丢下话,她快步离开。
全德龙被战千觅的话气得不轻,吐槽道:“牙尖嘴利的,阿花年轻的时候也没你这样。”
阿花便是战老夫人的名字。
任宴熙看向全德龙开口道:“爷爷,其实千觅说得没错,离炫只是个孩子,总不能用成年人的标准去衡量他。”
全德龙本来就已经气得够呛了,现在加上任宴熙这番话,他就更加生气了,理直气壮的说:“我只不过是想要我的曾孙坚强一点,我有什么错?”
战尘矅也忍不住说了一句,“您没错,但错在离炫只是个孩子,承受能力还达不到刀枪不入。”
全德龙说不过他们,重重地冷哼一声,发泄不满,转身便离开了。
翌日一早。
任宴熙起床就去了任离炫的卧室,小家伙已经起床了,现在正坐在沙发上发呆,想必肯定是因为韩伊人的事了。
“离炫,早餐已经煮好了,你洗漱了吗?”任宴
熙坐在任离炫身边,小声道。
任离炫摇头,目光空洞,“妈咪,我不饿,你们吃吧。”
“离炫,我知道韩伊人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人死不能复活,你总不能虐待自己的身体。
你忘了你太爷爷说过的话吗?要是他知道你因韩伊人的事而不进食,到时候他又要说你了。”任宴熙苦口婆心劝说:“听话,多少都吃点。”
任离炫呆呆点头,他也不想妈咪担心,更不想太爷爷对他失望。
他麻溜进了盥洗室洗漱,接着就跟任宴熙下楼用餐。
全德龙并不在饭厅,听管家说是一早就去忙了。
因此饭厅就只要战家四人,战千觅亲自帮任离炫盛粥,放在他面前,“你也知道姑姑从不会下厨,但是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特意给你煮了瘦肉粥,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