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宴熙抬手胡乱地擦干眼泪,“我去看看孩子们,五年前我妈去世,我就有过这样的感觉。”
丢下话,任宴熙连忙起床去隔壁房看孩子。
而战尘矅也去了阳台打电话给潜伏在王宫的暗卫。
任宴熙轻轻拍打着战子修跟任萌萌的脸蛋,“子修,萌萌,睁开眼睛看妈咪。”
战子修和任萌萌都被吵醒了,两人抬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任萌萌打了一个哈欠,“妈咪,天亮了吗?”
“我感觉我好像才刚刚睡着,这么快就天亮了吗?”战子修一脸迷糊,眼皮子还在打架。
看到两个孩子
没事,任宴熙的心便放下来了,但是很快又悬起来了,离炫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连忙走入洗手间,拿出手机拨打任离炫的电话。
这个点数,任离炫早就呼呼大睡了。
电话打了一个又一个,任宴熙都要按捺不住要去找任离炫了,电话才接通。
“喂,妈咪,发生什么事了吗?”任离炫声音沙哑,他困得连眼睛都打不开。
听到任离炫的声音,任宴熙放下心了,“没事,你继续睡吧。”
挂断电话,任宴熙走出卧室,但她的心口处也隐隐作痛,哪怕是确定孩子们都没事,但她的眼
泪却总是忍不住掉下来。
回到卧室,任宴熙依旧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一点生机都没有,就好像枯萎的花朵。
这时,战尘矅也打完电话回来了,就在半个小时前,大王子西里尔去世了。
看来熙熙应该就是西里尔的女儿,他们心有感应。
“熙熙,喝口水吧。”战尘矅倒了一杯水递给任宴熙,看到她这副模样,他心里也很难受。
他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待在一旁陪着她。
任宴熙摇头,她紧抱着自己,像是一种自我安慰,“我没事,你让我缓缓就好了。”
“好,我在旁边
陪你。”战尘矅静静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与此同时,王宫里。
西里尔安静地躺在床上,像是沉睡了,并不是永远离开。
国王呆呆看着床上的西里尔,失去儿子的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目光呆滞,他的手上拿着今天才洗出来的照片,是西里尔跟战子修以及任萌萌的合照。
眼泪滴落在照片上,国王眼睛赤红,声音哽咽,“怎么就这么突然走了呢?明明今晚你还跟我聊天,这才过了多久,你就长睡不起。
不是让你撑下去吗?你现在走了,你的女儿谁来保护?你就不怕她被人欺负
?”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他自言自语,“你倒是走得洒脱,将烂摊子丢给我,保护女儿本来就是你自己的责任,怎么就落在我身上了?
我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要愁这愁哪的,西里尔你可真是够孝顺的。”
国王的话让一旁的安德瞬间红了眼,这就是父亲,小时候怕你叛逆,长大后又怕你做错事。
最后还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都要碎了。
安德开口安慰国王,“国王,您节哀顺变,大王子也不想您难过,您要撑住,背后多少双眼睛想要看你笑话呢,何况您还有蒂凡尼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