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熠铮有时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东西,回旋针吗?
怎么就死死的固执的循环在一个点上,所有的事都浮于表面。
萧熠铮看着他这副欲盖弥彰,却行为处处都透露出颓废的残破,他怒道:“那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腐烂生活,是因为什么?”
“你别告诉我,你享受左拥右抱的温香软玉,可是你所找的每个女人身上都有沈澐寒的影子,你一个都没碰过,
因为你很清楚,即使外型眉眼再相似,可是她们的言谈举止却与沈澐寒大相径庭,或者说根本不及沈澐寒万分之一,这些你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他想不明白,既然在乎,为什么不直接承认,把自己折腾死去活来,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傅霆琛恍惚的一杯接着一杯,把酒当水一样的喝,现在已经过去十多了,还是一点没落下。
他握着手中的杯盏,轻呼着胸口沉闷的怒气,轻蔑的望向萧熠铮,“你脑洞很大,但是我对她从未有过感情,在乎,又从何谈起,我与她不过是债主与债务人的关系。”
“找与她相似的人,不过是享受她被凌辱的抬不起头,狼狈卑微,求饶的快感。”
“看着她卑微而一声不吭的模样,这样的折辱才配她的心狠手辣,狼心狗肺。”
萧熠铮望着他狠厉眉宇,恶毒,折辱的话,一句接一句,他有种莫名的悲哀。
傅霆琛打断他要说的话,“熠铮,沈澐寒,以她的身份和地位,无法与我们睥睨。”
“她是很优秀,我从来没否认她的优秀,可是她没有强大的身份背景,对她来说就是致命的错。”
萧熠铮不敢苟同的反唇相讥,“以你的身份地位,你需要联姻吗?”
“你不需要,你的婚姻完全可以自己做主,可是你还是娶了沈澐寒。”
“你不用急着反驳我,你只知道沈澐寒抢了时南卿的婚姻,冒充她嫁给你,可是你却从未深思过她没权没势,为什么可以代嫁你,
而你明明知道她是冒充的,你还是和她去领了证,这其中,你就没有一点私心吗?”
每次说到时南卿,萧熠铮都觉得有点刺嘴,嫌弃的撇嘴道:“时南卿,她的家世除了攀附着你吸血,能给你带来什么帮助,什么都不能,而且还给你带来了耻辱。”
傅霆琛倒酒的动作定住,他恍惚的反问,没有私心吗?
可是他的私心是什么?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他和她领证,不是因为喜欢她,一方面是想要惩罚她,一方面是满足她的虚荣心。
可是如果嫁给他,是因为满足虚荣心,想要至上的权势,可是她从未要过一分钱,也从未狐假虎威,利用傅夫人的身份来获得便利。
今天的酒,竟然有点上头,他怯懦的打散被带偏的思绪,他摇摇头,醉意轻喃道:“我没有,没有私心。”
“如果真要有私心的话,我最大的私心就是折磨她,娶她就是为了羞辱她。”
“结婚却得不到丈夫的庇佑和呵护,这就是最大的惩罚,我想要把她逼疯,逼成自怨自艾的泼妇。”
傅霆琛慢慢地放下酒,疲惫慵懒的靠在椅背上,骨节分明的手覆盖在眼眸上,低语,“可是她很强大,仍然的优雅秾艳,像棵顽强的小草,越是逆境,她活的越肆意。”
萧熠铮努力的想要听清他含糊的话,但是太小,他没有听清,只是疯狂的刺激傅霆琛,“可是她并没有如你所想般,自怨自艾,相反心态稳定,不在你的预测范围,所以你因为自己身在黑暗里,才想要摧毁这样完美的她吧。”
萧熠铮像是锁魂的恶鬼,揭露着他的贪欲和内心的恶念,“因为这样的她,太完美,你和所有富家子弟一样,想要占有,却因为她纯洁美好而望而却步,所以只有她跌入深渊,你才能觉得她与你是同类。”
傅霆琛恼羞成怒地打断他,掩饰内心的慌乱,“我不是,我没有,你闭嘴。”
听到萧熠铮的话,傅霆琛深邃的眼眸微动,眼眶湿润,大概应该或许是吧,她的情绪太稳定,一切都完美的无可挑剔。
哪怕是在婚后,他冷落,羞辱,各种嘲讽她,她像是没有脾气,依旧温柔体贴入微。
恰其相反,他的性格阴翳暴躁,情绪不稳定,曾经别人眼里的怪物。
蓬仙岛上,疾风呼啸,电闪雷鸣,惊涛骇浪,倾盆大雨不断袭击着窗户,沈澐寒蜷缩在角落,惊惧的捂住耳朵,瑟瑟发抖。
她不断地敲击着脑袋,希望清散脑中那些恶魔的笑声,那些令她窒息的凌辱,在此刻全部都破茧而出,侵蚀着她的神经,她越想躲避就越清明。
在雷电的光影中,她彷佛看到那些面目可憎的面孔,她惊慌的想要逃跑,不小心磕到脑袋,她像是感觉不到痛,摸到东西就往墙上砸,她颤抖的大喊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