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冷心冷情,沈澐寒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看着她冷漠的面容,他的心连他都控制不了的波动。
周南安见他捂住胸口 ,关心的询问:“怎么了。”
傅霆琛没好气的说道:“被你气的心脏疼。”
周南安无语的撇撇嘴:“心理承受能力那么差?那也没见你气出什么大病。”
傅霆琛不想搭理看戏的损友,他现在是没病,可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被他气出病,他就想不通,他们为什么都偏袒沈澐寒,她有那么好。
傅霆琛冷哼:“我谢谢你,你有病我都不会有病我。”
周南安见他那么冲,给他处理伤口也没那么温柔,给他分散一下火气。
沈澐寒觉得傅霆琛脑子有病,除了想要折磨她,他就没有其他事做,她睨了他一眼,就低下头,自动屏蔽他的声音。
傅霆琛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没事就叫沈澐寒的名字,还时不时嘲讽一下,周南安觉得傅霆琛简直是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你有病呀,傅霆琛。”
人家一句话都没说,他叫人家名字还要口嗨的在人家伤口上踩一下,他忍不住骂道,嘴都欠成什么样了。
傅霆琛怪异的看着他,一本正经:“我没病,来医院干嘛,吃饱撑的。”
这次周南安是真的没手下留情,下狠手的拍了傅霆琛,傅霆琛疼得龇牙咧嘴,痛呼出声:“周南安,你打我干嘛,我手要废了,你今天打我两次了。”
周南安鄙夷的上下打量一番,嘲讽道:“谁让你嘴贱,你看你现在能打我吗?”
傅霆琛刚刚被沈澐寒故意的划伤,现在手力气都没有,怎么打,他沉着脸:“算你狠,你给我赶紧滚。”
周南安还不忘叮嘱:“你给我收敛点,别嘴贱。”
“周南安你给办住院。”
周南安不明白他抽那门子的风,以前讨厌医院,求他住院都不住,现在就伤个胳膊,他就要住院:“你这点伤,不需要。”
傅霆琛轻蔑的撇撇嘴:“你缺那么个病房吗?”
周南安一本正经的回道:“缺呀。”
傅霆琛还不信,没钱解决不了的事: “我出双倍。”
周南安还是同样的话,他像是那种见钱眼开的样子吗?
“没有。”
“五倍。”
周南安立刻微笑道:“成交,你想住多久,住多久。”
傅霆琛冷笑:“呵,收一收你那见钱眼开的丑陋嘴脸。”
“没办法,经费在燃烧,你这种奸商是不会懂,你一顿饭钱,都可以把这间病房的基础设施换一遍了。”
“再说,白捡的不要白不要。”
他们的对话落入沈澐寒的耳里,她从初中就深有体会,因为她的成绩拔尖,是贵族学校的特招生,所以有幸在初中和他们有接触,他们所接触的东西,是他们努力毕生才能碰到凤毛麟角。
周南安没有说错,他们出去随便吃的一顿饭,也是他们底层人辛苦一辈子都挣不到的。
沈澐寒想,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差距,她的人生也不至于因为傅霆琛,毁于一旦,他一句话让她坐了四年的牢,一句话把她困在身边,一句话让她失去自由,被困在这奢靡令她窒息的a市。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有权有势,随便就可以碾碎她所在乎的东西。
如果她当时没有爱上傅霆琛,那她就不会替时南卿嫁给他,那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她会实现自己的梦想,找个爱自己的老公,平淡而幸福的渡过这一生,这些东西都和无关,她不会因此深陷囹圄,她不会仇恨这一切。
周南安一走,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个,气氛诡谲,但是诡异的氛围总会被傅霆琛打破。
傅霆琛看着杵在哪里,像根木头的沈澐寒,它体内的恶劣因子又在滚动:“沈澐寒,你给我过来。”
沈澐寒不情愿的走到病床前,语气不耐:“请吩咐。”
傅霆琛深凝着她,墨色的眼眸意味深长,傅霆琛语气低沉:“你刚刚故意呛我?”
这是秋后算账,沈澐寒就是故意,那一瞬她确实起了杀意,想要呛死他,但是她不能承认,否认道:“不是。”
傅霆琛冷笑出声:“呵,以前不是挺得心应手吗?”
沈澐寒轻飘飘的想要揭过这个话题:“钝化了。”
傅霆琛才不会信这个满嘴鬼话的女人:“钝化?”
“是吗??
“我想看看这钝化程度。”
“我要喝水。”
沈澐寒以为他又要作妖,想让她喂他喝,直接端着那杯水,只不过被傅霆琛用没受伤的右手接过,还被傅霆琛阴阳地呛了一句:“我怕被呛死。”
傅霆琛的余光落在她系着纱布手腕上,沈澐寒惊恐的瞪大眼眸,看着胡作非为的傅霆琛,她推搡着他,因为男女体力悬殊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