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琛眼眸微眯,怒意渐显,极狠的说道:“死,太容易,你这条贱命还要留着赎罪,所以别想着轻易的死去。”
“你如果在这里跪下,我可以考虑饶他一命。”
傅霆琛的话宛若阴间的魔咒,沈澐寒哆嗦的发颤,只要能救她在乎的人,别说是跪下,让她现在去死,她也不会犹豫片刻:“你说话算话。”
话落,沈澐寒直接在跪在他面前,朝着他磕头,卑微而绝望地祈求:“求傅少高抬贵手放过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你想要折磨的人是我,与他无关,他只是看我可怜,才收留我一晚,求你大人有大量放过他。”
傅霆琛望着她没有半点踟蹰犹豫的跪在他面前,还不断磕头的沈澐寒,他思绪万千,从前的沈澐寒……好像要消失了。
凭着本事站在高处的沈澐寒,有着自己的傲骨,坚持和清高,绝不会轻易的卑躬屈膝,更何况是下跪这种侮辱,可是如今呢?她低头跪在他的面前。
傅霆琛生出无名的怒火,掐灭燃着星火的烟,嘲讽道:“沈澐寒你的铮铮铁骨呢?说跪就跪,你的膝盖就那么软。”
沈澐寒宛如听不到他的声音,没有愤恨的辩驳,麻木不仁的不断给他磕头,不停地说道:“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他。”
傅霆琛伸手就去拽她的手,把她从地上拽起来,突然感觉到掌心传来温热,还有些黏腻,他深色的墨眸一黯,朝着她的手腕望去,纱布上沾满了新鲜的血液,他扯开包裹着的纱布,上面是纵横交错的伤疤,还有新添在往外渗血的伤口。
沈澐寒还在低语的呢喃,重复着刚才的话。
傅霆琛想到昨天遇到她,她的手腕处就绑着白色的丝带,在prcess,她换上裙子时,也换了一条和裙子相得益彰的丝带,原来是遮掩她手上的伤疤,他的眼睫微颤,心绪复杂,漫溢着缕缕的心疼,嗓音低沉,夹杂着关心:“你的手怎么回事?”
傅霆琛望着她重复呢喃着同一句话,失去耐心,声音低沉道:“沈澐寒,我问你,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沈澐寒宛如屏蔽外界的声音,陷入自己的世界,傅霆琛脸黑的滴墨,跟他装疯卖傻,傅霆琛捏着她的脸:“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
程淮安起来没有看到沈澐寒,整个卧室都没找到,他着急的跑下楼,一眼就看到沈澐寒在流血的手,他着急的朝着沈澐寒跑过去,只是被两个黑衣人拦住,他恼怒道:“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你没看到她在流血吗?”
沈澐寒听到程淮安的声音,理智才回笼些:“淮安。”
傅霆琛看到刚刚还魔障的沈澐寒,竟然因为程淮安而恢复理智,他不由气闷,他还在没死呢?
“沈澐寒,我可不记得你有弟弟,这就是你的小情郎,弱不禁风……。”
沈澐寒对傅霆琛贬低的话,已经形成应激反应:“傅霆琛,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的,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恶心,想要娶口口声声当妹妹的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玩骨科那套,下贱。”
“沈澐寒,我再重新给你一次机会,组织好语言重新说话。”
沈澐寒被他的声音吓得一颤,看到被按压着的程淮安,她忍着心里的恨意,放软态度,极致卑微:“我求你放了他,是我不知好歹,辱骂你,贬低你们唯美的爱情。”
傅霆琛被第一次被人气得头顶快要冒烟了,他都不知道他的气从何而来,他应该夸奖她,还是掐死她,他钳着她的下巴,戏谑道:“沈澐寒,想要我放了他?”
程淮安看到眼前的一切,明白了一切,他不能让沈澐寒受委屈:“姐姐,你不用求他,淮安不怕死。”
“动手,既然他不怕死,他就揍到他怕。”
沈澐寒推开,跑过去紧紧地抱着程淮安,傅霆琛看到她竟然不怕死的去抱着另一个男人,还替他挨打,傅霆琛眼底迸射出凌冽的杀意。
黑衣人默契的停了手,面面相觑,最后向傅霆琛望去,傅霆琛俊美的脸上满是怒意,暴怒道:“沈澐寒,给我滚过来。”
程淮安害怕傅霆琛真的会让人下手,他不能让沈澐寒被打,她的身子那么弱:“姐姐,你别护着我,我不怕。”
沈澐寒看着眼前的男孩,他还那么小,却被自己连累,她微笑的安慰着:“他是因为我才对付你的,是我连累了你,但是淮安只要姐姐还有气,就不会让其他人伤你,对不起,是姐姐连累你了。”
程淮安虽然小,但是他并不怕,沈澐寒抱着他,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淮安,姐姐会让你毫发无伤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以后,别再来找我。”
“姐姐。”
“听话,别忘了,你曾经对姐姐的承诺,姐姐等你。”
傅霆琛肺都要气炸,当着他的面,跟她的小情郎你侬我侬,他的俊颜阴沉可怖,朝着不知死活的沈澐寒走去,想要拽起她时,沈澐寒眼疾手快的夺过傅霆琛腰间的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