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名神外领域的权威人士,好友的病可谓是穆寅生从医以来遇到的最严峻且复杂的问题。
且不说要是治不好会不会被纪老爷子剥皮抽筋喂大白,光是自己的权威地位受到挑战,那就是不能忍的呀!
穆寅生拧着眉,激光射线一般的目光在男人身上逡巡了个遍,末了提出疑惑。
“老纪,你这不是没反应,是控制自己不许反应吧?”
纪辞风指尖一滑,薄薄的刀刃贴着指甲擦过。
他放下正在雕刻的胡萝卜,薄唇抿得死紧。
“你什么意思?”
穆寅生是谁,那是从穿开裆裤时就和他滚在一起的好基友啊!
看他这副反应,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当即便“啧啧”开了。
“万万没想到,wuli纪总居然还是个情种啊!你说你把人都娶回家了,那不做点儿什么岂不是对不起天经地义人伦纲常?这么藏着掖着,你不憋得慌啊!”
捶胸顿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纪辞风懒得看他。
把刚刚削好的水萝卜和红萝卜放进蒸屉,盖盖定时,拿起刚刚醒好的面团,准备捏一只胖老虎。
穆寅生看看他,再看看那团面,只觉得刚刚捡起的下巴又掉了。
怎么画风开始向二十四孝转变了呢?
“我说老纪,你不会是
真的要从良了吧?真不为下半生的幸福考虑啦?”
纪辞风抬眸扫了他一眼,眸色淡然,就像是在看傻子。
他先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随后又指了指穆寅生的,咳咳。
“虽然是同样目的,用不同地方思考的生物,选择的路径当然也是不同的。”
???
穆寅生一头雾水,“啥意思?”
话已说完,纪辞风并不想在除医院之外的地方见到这货。
拇指稍稍用力,手中那只四不像面团的脑袋掉进垃圾桶。
“时间不早了,不送。”
咕咚——
穆寅生猛地吞着口水,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脖子。
“那
那什么,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啊晚安好梦拜拜啊!”
说完,几乎是脚不沾地飘走了。
险些撞上刚回来的盛亦棠。
“嫂子好!嫂子再见!”
盛亦棠甚至都没看清他的脸。
“啊?噢,再见!”
转过头,她懵懵地问向纪辞风,“这人是谁呀?”
门外还没来得及飘远的穆寅生:
这对夫妻,虾仁猪心!
虾仁猪心啊!
纪辞风轻笑,接过她手里的公文包。
“一个疯子,不用理会。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最近两人都忙,已经有三天十小时二十分没见过面了。
“下午终于
把所有证照都跑了下来,晚上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
盛亦棠给自己倒了杯水,吨吨吨一口闷,露出连日来第一个轻松的笑。
童氏的人也已经就位,大童总十分看好暖家居市场,不仅借了她点名要的三个人,还附赠一个内勤团队, 说是不能白吃红利。
她现在是万事俱备,只待风来。
“对了,孩子们呢?”盛亦棠放下水杯。
“在游戏房。”
“我去看看。”
“等一下。”
纪辞风喊住她,端出刚刚蒸好的萝卜糕。
“带上去吧,言言肯定喜欢。”
“好香啊!”
盛亦棠笑得温柔,“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