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写的信、送的东西,都是小心再小心,不会让人查到他头上,就连信上的字迹,都特意换过的,与他平日的字迹迥异。
崔烟对于其他东西不怎么热衷,只对她娘的东西格外在意,便回信询问她娘从前的喜好,日常的习惯等等。
一来二去,父女俩总算是慢慢熟悉了起来。
崔烟在姜挽月面前再提起朱之温时,也不再是先前的样子,而是一口一个“我爹”,听得姜挽月低笑不已。
事情顺利,姜挽月心情愉悦,胃口也好了不少。
不过,也是因为最近天气凉爽,不那么热了,她的食欲就回来了。
秋季本该是食蟹的季节,但螃蟹性寒,她怀着身孕不能吃,只能忍着,偶尔吃两口赛螃蟹解馋。
赛螃蟹虽然带着“螃蟹”两个字,其实用的是蛋,再怎么赛,也不是真螃蟹。
姜挽月馋得不行。
也不是她馋,是她肚子里的小东西馋。
她自己都没想到,这孩子前几个月怀得好好的,到最后这两个月了,突然给她闹幺蛾子。
有一回晚上,姜挽月睡着了梦见吃蟹,醒来后,委屈得不行,忍不住哭了起来。
把睡在旁边的绣春吓了魂飞魄散,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第二天崔烟过来,听说了这事,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孩子想吃呢!也怪我,那天就不该跟你提这个。对了,我爹昨日让人送了些海鱼过来,我叫人送来给你尝尝?这其中有一种海鲈鱼,我尝着和蟹味道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