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
乌云遮天,天黑得早。
柳月初送走了陈中耀,仍在复盘今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陛下怪怪的呢?
可千思万想,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只能问着方嬷嬷,“您之前是在宫中侍奉的,可知道陛下性情如何?”
方嬷嬷还想说说白芍的事,没想到柳月初问起陛下,她仔细回想片刻,“如今的陛下和多年前的陛下判若两人,之前的陛下胸怀壮志,神采飞扬,可惜二十年前发生了一件事,自那之后,陛下的性情大变,好似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是太后执政了好几年。”
“也是十年前,陛下才重新掌管朝堂事,那也是因为太后的身体不怎么好了。”
柳月初愕然,家中无官,她还真不清楚这么细节的朝堂事。
“什么事情让陛下性情大变?”
方嬷嬷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就是因为太后执政,放出了一批宫人,我才被派去了郡主府,不在宫中做事了。”
柳月初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档子事。
她有一个直觉,这件事或许与袁厝父母的死有关。
所有的线索都似拼图碎片,只差一条线才能把她内心的疑惑穿起来。
她踱步到院中,仰头看天,雾蒙蒙的天空,好似一笔浓墨遮挡了月。
就这么静静地望了许久,柳月初突然道,“我今天是不是说错话了?不该拒绝做皇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