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能想到什么吗?”对于廖氏为什么隐瞒,夫君想来是不会用手段去逼问。如果没有方向的话,是很难猜测的。
王茂平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想不到,孙瓦福会以什么作为要挟。不过,安初筠的提问倒是让他想起一件事情来。
“廖氏在一件事情上说了谎。她脸上那道伤疤,应该是被客人伤的。说那段时间是因为生病而推脱,才惹恼了对方。这和醉栖楼老鸨的说辞是可以对的上的。”
“但老鸨并没有说廖氏究竟生了什么病,而廖氏说自已是染了风寒。”
“然后呢?”安初筠并没有发现哪里说谎。
“我发现她在回答的时候,有撒谎的迹象,所以便诈她说,老鸨说的病症是奔豚。”
“所以,廖氏改了口?”安初筠猜测道。
“没错!廖氏在病症上撒谎有些奇怪。”只是王茂平不知道这与廖氏受到的要挟有没有关系。
“会不会是廖氏的病有些难以启齿?或者——”
“或者什么?”王茂平脸上带着期待的望向妻子。
“或者她没有生病?”
“那老鸨为什么要替她隐瞒?”醉栖楼的老鸨不是善茬,对廖氏的遭遇也是袖手旁观。不可能为廖氏隐瞒什么。除非,事情也涉及到了醉栖楼。
夫妻俩相互对视了一眼,显然都有了自已的答案。
“孩子!”两人很默契的同时说出了口。
“也就是说,廖氏有可能伤娠或者生过孩子。”安初筠开口说道。这两种,想来醉栖楼的老鸨,都会为廖氏称病。
“没错,而如果她生过孩子的话,我们也许就找到了廖氏的顾虑。”有了这样一个猜测,总算是让混乱的思绪,得到了暂时的平复。
安初筠看丈夫皱起的眉头松开,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让人将安神汤端了过来。看着他喝下。
王茂平发现,安神汤能不能起作用,他的心情占了很大一部分。今晚,总算是没有把觉睡得断断续续。
睡的好不好,从脸色就可以看的出来。府衙的官吏们发现,今天大人的脸色比前几天要好了一些,应该不是错觉吧。
而醉栖楼的老鸨脸色可就不太好了。到底是因为命案受到了影响,生意虽然不至于一落千丈,但与之前也是无法相提并论。想要恢复从前的热闹,还需要时间。
如今一大早上,又看到捕快登门,偏偏还得赔着笑脸,老鸨别提多堵的慌了。
“哟,常捕头您今天来是还有什么没问明白吗?我们该说的可是都说了,不敢有丝毫隐瞒啊!”老鸨脸上尽显无奈与真诚,心里却恨不得将常舟和手下的差役骂个狗血喷头。
“放心,我们马上就走!”
马上就走?老鸨有些反应不过来,咋的,就是为了上她这醉栖楼瞅一眼?有毛病吧!
“请吧!”常舟瞟了她一眼。
“去哪里?”老鸨心中一惊。
“自然是去府衙了!”
老鸨的声音立刻就提高了不少:“常捕头,您不能这样啊!我可是本本分分——”
“你是想自已走呢,还是让人扶着你走?”常舟说话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老鸨却是闭了嘴。
早上醉栖楼附近经过的百姓并不多,但官差的身影还是引起了行人的注意。尤其身边还跟着醉栖楼的老鸨。
难不成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命案,是老鸨动的手?不得不说,这场面又给百姓们的想象力提供了新的思路与方向。
“大人!醉栖楼的老鸨柳氏带到。”
王茂平听到通报,没有抬头也没有应答。差役很有眼力见的退了出去。直到将手上的公务处理完成,他才看了一眼立在一旁没敢发出一丝声响的柳氏。
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年纪,衣着有些许艳丽,但并没有浓妆艳抹,显然自知脸上岁月的痕迹并不是多几层胭脂水粉能够遮掩的。不过,也正因为此,能够隐约看到一丝年轻时的影子。
虽然表现的诚惶诚恐,但目光却偶尔闪过一丝隐蔽的精明。
王茂平自然不会把眼前这个柳氏当成一般人,能够经营醉栖楼,肯定是有过人与精明之处。
当然,他也喜欢和精明人说话,只需点到为止就好。
“柳氏拜见知府大人!”看到王茂平头抬了起来,柳氏赶忙又行了一遍礼。
“知道本官请你过来,是为何事吗?”
“知,知道,是因为命案的事情!”柳氏回答的有些紧张。但王茂平总感觉有表演的成分。
“那么,说一说孙瓦福吧!”即使常舟已经调查的很详细了。但人已经请过来,自然要听这个柳氏亲口说一说。
“大人,从哪儿说起呢?”柳氏紧张的问道,不过看知府大人没有回答,连忙自说自话:“从头,从头开说……”
其实,孙瓦福之前是醉栖楼的狎司也就是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