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知大人,布政司来人了,是参议大人!如今已经进了城!”阮风节如今正代王茂平,不,或者说是代下一任知州处理着公务,就听见差役前来汇报。
阮风节连忙放下手中的笔,整理衣冠,带着人到州衙外迎接。不过心里却是有些纳闷,布政司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人。
毕竟这段时间阜安州一直是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应该说整个林江,最近都是风平浪静。
所以布政司如果真的要下什么命令,也应该等到两任知州交接过后才是。毕竟如今主官都不在,只有他这个同知而已。
“见过参议大人!”
见到布政司的官员下了马,阮风节连忙带着众人行礼迎接。石参议,之前也来过阜安州,所以他是见过的。
“阮同知不用如此多礼!”再次来到阜安州,石籍这心中生出了一丝的感慨。
“大人,您请!”
“想来王知州升任肇原知府的事情,阮同知已经听说了吧。”石籍放下了茶杯。
说实话,在听说王茂平升任知府的时候,他也是相当震惊的。石籍曾经想过,凭借着这三年的功绩与作为,王茂平更进一步,还是有一丝可能。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坐到这个位置上。
那可是知府,说实话,当了几年的参议,他也想要有这么一天啊。之前是官阶在自己之下的知州。
回京述职后,摇身一变,官阶便来到了自己之上。有的时候,人的境遇还真的是难以琢磨,让人心而往之啊!
“是,下官已经听说此事。”阮风节回答道。
“那么,本官也就开门见山了。这次前来,主要是为了新任阜安知州的事情。”
新任阜安知州?看来布政司已经收到消息了,不过为什么会派参议大人亲自过来?难不成——
“阮同知,这是朝廷下达的敕令!”
阮风节连忙双手将敕牒接了过来,将其打开,敕令的内映入眼帘。
“告林江地区阜安州同知阮风节充任林江地区阜安州知州之奉启元三十五年正月十四日下”
竟然真是如此,怪不得一直收不到京城的消息呢。如今看来好友们应该是已经知道此事,却没有告诉他。
好友们:意外之喜嘛,是不是很意外。
“本官在这里可是要恭喜阮同知了。”
布政司在听说,王茂平成了肇原知府以后,虽然是都感觉有些牙酸。但是酸过之后,便开始关注,这个接任人选。
虽然只是三年的时间,但是阜安州在王茂平的治理下,可谓是民康物阜,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制糖作场,农药作场,谷种,稻种……要是到阜安做知州,可是得了一个大便宜。虽然不容易出彩,但是不用劳心劳力,就能接手别人的功劳,那已经是极好的运气了。
没想到,最后这个位置并没有便宜别人,而是落在了阜安州同知的头上。这种事情,也不算太过少见。
那个王茂平看起来对于这个同知也很是欣赏,宴席之上也不乏听到他对于阮风节的夸赞。如今看来,这样的安排倒是十分的合适。
“多谢大人!”
“……”
“对了,阜安州今年应该是准备在各处试种稻种吧!”石籍今天来到这里最主要的是为了送敕命,但是其他方面自然也是需要了解一下。
据说,阜安州的稻谷可是着实让朝廷的官员大开眼界。所以今年应该不只是城田庄进行试种才对。本来这些应该是问王知州的,不过如今则换成了眼前这位。
如今各府州可是都在调查他们的地界适不适合种植稻谷,肯定也是想要分一杯羹的。至于谁能沾得上光,那就暂未可知了。
“是,经过城田庄农人在阜安各处进行了解之后,已经确定了几处地方比较适合……”
“……”
问了一些关心的问题之后,石籍并没有多做停留,便离开了州衙,毕竟他还有公务在身。
不过州衙的官吏们,对于石籍这次来的目的,却是有些不明所以。毕竟人家只是与同知大人交谈了一会儿,内容他们并不知晓。
再加上如今,没有听到与新任知州有关的一点风声。每个人的心中,都或多或少的有一点忐忑。
“同知大人,左参议大人这次过来,是需要我们州衙配合什么吗?”石瓒礼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今知州大人不在,同知大人便是主心骨。总归是有人在前面为他们顶着。
“倒是没有,参议大人只是奉命来送敕令而已。”
敕令?那就是州衙有些人的官职发生了变化。不过像他和田力淮两个通判,自然是不值得左参议亲自过来。那么其他人则更加不可能。
那么也就只有——
“大人,您也要离开阜安州吗?”
所以说敕令应该是给眼前这位同知大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