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不知闻自良此人大家都听说过没有?”说书先生的醒木此时已经重重的敲击在了桌案之上。
“魔头!”
“魔头!”
“没错!他就是魔头,不过诸位又对他了解多少呢!”说书先生再次开口问道。
“南正堂的掌柜!”
“还有呢?”
了解也只限于此。有些茶客压根不知道南正堂在哪里。
“那么今天‘疯魔录’就正式开讲!闻自良此人七岁开始在医馆做学徒……”
如今说书先生所讲的内容还是根据真实的情况进行加工创作。就比如眼前这位,自从得知这个案子之后就没有闲下来。
每天都会到南正堂和闻家附近打听闻自良的情况,就连闻自良之前居住的地方也被找到,向着左邻右舍打听他年轻时的事情。
现在终于是整理润色完成,总算是可以开讲了,不过他也已经开始酝酿下一个话本,毕竟难得又碰到一个吸引了绝大部分百姓的案子,那必须得抓住机会才行。
只是可惜那个细作没有地方去打听,要不然肯定比闻自良的事情,更加吸引人。等自己有时间的时候,再去编吧。
“欲知详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说书先生的醒木再次响起,向着客人的方向拱手行礼之后,步履匆匆地离开了茶馆,毕竟还有下一场要赶呢!
“这个闻自良,也挺惨啊!孩子竟然摔了一跤给摔死了。”
“估计还是他上辈子,做的坏事太多了,这都是报应!”
“没错!”
……
“东家,我们现在去哪?”周敏达身边的护卫开口问道。这说书先生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就是太短了一些。
“去其他茶馆看看!”不是刚从茶馆出来吗?还去?看来东家这是还没有听够啊!
这个说书先生讲的还不错,不过周敏达还是想听升公堂那天的事情。说实话,升公堂的第二天,说书先生们就已经开讲了,比的就是一个速度。毕竟王茂平每一次升公堂,都会有说书先生过来,有些则会让自己的徒弟过来。
坐着马车,连续逛了几条街道,终于找到了一个小茶馆,里面的布局陈设都十分的简单,而说书先生正在讲这个案子。
“带主犯!”
“……”
“闻从良你可认罪?”
“哈哈哈,是我指使的又怎么样……”
这个说书先生也算是给当天升公堂的情景来了一个现场还原。而周敏达听的也是津津有味。
等自己回京的时候,正好可以讲给自己的好友听听,这起案子肯定是先到他的手中,毕竟他可是刑部的人。
王茂平可是不知道,这个户部郎中在茶馆听着他的高光一刻。晚上就听派到驿馆的差役汇报,说郎中大人带着护卫出门了,没让他们跟着,至今还没有回来。
但其实从庆绥府回来的冯瑞已经跟了上去,倒不是王茂平要监视这个周敏达,而是怕他在州城出什么意外,那责任不就得算到自己的头上了嘛。
还没有到申时中,新义坊的百姓便已经自备小板凳,聚集在了坊口的空地之上,由于离街道比较近,所以也会有路过的行人来凑热闹。
此时火盆都已经点了起来,周围还立着几只水铳。而水桶,沙土和一个大水缸就堆在角落。这如今已经成为阜安州城各坊百姓聚集时的标配。
各街道的街道司,更铺和各坊都配有水铳,效果确实是比之前的唧筒要好用很多。只可惜,如今的“激桶”还处于不断改进的过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完成。
“这个是唧筒?”周敏达如今也来到了新义坊的坊口,然后就看到了立在墙边的东西,看着有那么一点点唧筒的影子,不过却是铜制的,要更长一些。
旁边的百姓看了过来:“你不是我们阜安州人?”要不怎么会连水铳都不认识?
“咳,我是来阜安州访友的。看到贴的告示便也来凑个热闹。”周敏达没想到自己之前那一句话就暴露了。
“访友?住在哪里?”几个百姓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估计还没有从前些日子的警惕中走出来,遇到其他地方来的人,下意识的开始留心。
周敏达连忙用手指向街道的方向:“就那条街上的客栈。”
“咋不住你朋友家里?”
“唉,许久未见,竟然不知道他过得如此拮据,哪里还能住在他家里呢!”周敏达没有想到,这阜安州的百姓对待外乡人,还挺警惕。
既然住在客栈,想来是已经登记了。人家都回答了自己问题,那他们也不能失礼不是!
“这东西叫水铳,比之前的唧筒好用很多,威力更大,水喷的也更远!”百姓解释道。
周敏达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这水铳到底是谁造出来的。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