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准备好了生辰礼物,朱云兴显得很兴奋,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个漂亮的盒子,将王茂平画的样式装了起来。弄得一家人一头雾水,前两天还在垂头丧气,怎么今天这么高兴。
第二天是朱盼福的生辰,朱云兴的母亲准备了一桌子的菜。朱盼福也从现在焦头烂额的生意中暂时抽离出来,毕竟是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
朱云兴的弟弟今年才五岁,自然是不能为朱盼福准备生辰礼物,说了几句祝福的话,惹得大家哈哈一笑。
“祝父亲身体安康,生辰吉乐!”朱云兴说罢便将准备好的盒子递给了朱盼福,今天的朱盼福难得给了朱云兴一个好脸色。
“云兴给你的礼物你不打开看看?”看着丈夫要睡下,朱云兴他娘问道。
“他一个小孩子能送什么,无非又是毛笔,砚台,笔搁之类的东西。”朱盼福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拿起了桌子上的盒子。
打开一看,并不是自己预料中的东西,盒子里只有折起来的几张纸,朱盼福好奇的将纸打开,半晌也顾不得穿外衣,就往朱云兴屋子走去。
“这么晚了,你干嘛去?”朱云兴他娘一头雾水的喊道。
朱盼福将已经睡熟的朱云兴摇醒问道:“这几幅图样,你从哪里弄到的?”
“图样?哦,最近爹不是一直为生意上的事情发愁嘛!我就想着替您分担一下,快过年了,咱们做一些猪造型的摆件,扑满应该会卖的好吧!”朱云兴还有些睡眼朦胧。
“这主意是你想的?”
“呃,是我同窗帮我出的主意。”朱云兴有些不好意思。
“这样式也是他画的?”
“爹,你怎么知道?”
“哼,我自己的儿子什么样,我还是了解的。”
从朱云兴的房间出来,朱盼福也没有心思睡觉,径直来到了书房,拿起纸上的样式研究了起来。这段时间巧木坊的生意是比往年要差了很多。
自己手底下有好几个跟着自己吃饭的木匠,都跟随了自己很多年,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万万不会去辞掉他们,可生意着实难做,朱盼福想着如果熬到年底生意还没什么起色的话,就真的要对不起他们了。
可没想到今天生辰,自己的儿子却带给了自己惊喜,这些猪的样式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和现实中的猪有很大的差别,但一个个憨态可掬的样子却显得异常的可爱。
自己儿子说的没错,自己一定要趁着快过年的这一段时间抓紧把这些样式做出来,应该能赚上一笔。
自己家的木匠坊和新开的那家的商品其实是大同小异,你有的,他也照着你做,你降价,他也跟你降价,这也是为什么自家的生意受到这么大影响的原因。
商品都差不多,比的就是一个新意。等新开的的那家木匠坊仿制出来时,年都应该过完了,买的人估计也就没有多少,想赚这钱也赶不上热乎的了。
朱盼福越想越兴奋,一整夜都没有合眼,天刚蒙蒙亮就出发往巧木坊赶去。等木匠们早上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东家已经坐在那里,眼睛布满了血丝。
大家的心里“咯噔一下”,最近生意不好,大家都心里清楚,也知道木匠坊不可能再养这么多人,迟早要辞掉一些,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大家内心忐忑得等待着东家决定,可没想到,预想中的情形并没有发生,朱盼福拿出了一些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式,让他们一定要赶在过年前能做多少做多少,最近多辛苦一点,抓紧时间赶工。
辛苦他们不怕,毕竟没钱没工作的日子更加难熬,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下有小,可都指着自己赚钱呢。
王茂平把画出来的样式给了朱云兴之后就一门心思的投入到总考的准备中,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毕竟黄氏已经把王茂平吹上了天,如果这次的总考不能考第一名,那对于自己来说就是退步,面子上也挂不住,自己脸皮薄,可丢不起这人啊!
腊月望日总考,这天还是来了。王茂平还有些小紧张。总考的卷子比上次的季考要难了不少。
除了和上次一样的七道帖经题,三道墨义题,还有一道经义题。如果说墨义题还只是围绕经义及注释所出的简单问答题。那经义题就是围绕书义理展开的议论,已经无所谓个人的思想,惟朝廷指定的“圣贤书”是遵。
这次不管是帖经题还是墨义题都比上次难了很多,不过王茂平已经将所学的内容背的滚瓜烂熟,这些题对他来说还是没有太大的难度,最大的考验还是那道经义题。
将前面的题都做完,王茂平吹了吹墨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开始专攻起最后一道经义题。
经义题的题目是“征商自此贱丈夫始矣!”王茂平开始仔细的回忆起所学的内容。这题讲的是征讨殷商的周武王吗?王茂平刚想提笔,感觉有些不太对。放下笔又开始仔细回忆了起来。
半响,不对,这句话出自《孟子》,大致意思